按照原计划行事。 至于祖母什么的,恐怕是现编的。 柳中郎眼中眉毫无波动,平静看着她,和往常无甚区别,彷佛沈穆的存在,只是一个摆设,“你说得没错,我自然不会如你所愿。” 柳念絮朝着沈穆一笑,扶着他的手臂撒娇:“可是殿下,我看她们不顺眼,你帮帮我好不好?” 柳中郎压下脾气,对沈穆不敢放肆,咬牙道:“太子殿下,此乃臣的家务事,还请殿下不要插手为好。” 沈穆像没听见他的拒绝,微笑着握住柳念絮的手,声音柔情似水,含着万千温柔:“好,你要做什么都好。” 柳念絮甜甜一笑,“殿下对我最好了,我想求殿下给我妹妹指婚。珍儿和舅父家的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是亲近,殿下觉得是不是天作之合?” 她先看向柳中郎,娇嗔不已,“都告诉爹爹把珍儿嫁给那个老鳏夫了,爹爹就是不同意,是不是就等着这位表哥呢?爹爹直说便是,我还能不同意吗?” 柳珍儿神情恐惧地后退一步,尖叫道:“柳念絮,你真恶毒!” 她像是见鬼一样,死死瞪着柳念絮:“你敢让我嫁给那个混账东西,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冒犯太子妃,掌嘴三十。”沈穆冷淡的眼神示意身旁的宫女,眼神冷冰冰的,不带四号感情。 那宫女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扇在柳珍儿脸上,不等她争辩,便又是一个。 “啪啪”响了几声,柳淑人心疼不已,又不敢像欺负柳念絮一样,跟沈穆叫嚣。 瞧着沈穆那双冷漠深邃的眼睛,她腿都软得站不直,只连忙跪地求饶,“殿下恕罪,珍儿并没有冒犯太子妃之意。” 沈穆不跟她讲话,自有宫女代他传话:“说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语,等同谋逆,太子殿下只言冒犯,已是宽恕,尔等休得多言。 柳念絮坐在那儿,默默享受着狐假虎威的快乐。 听着那一个个巴掌声,柳淑人就跟心肝被人挖出来一样,哭诉道:“太子殿下恕罪,实在是我那个娘家侄儿太不堪,珍儿恼怒之下才口不择言,断然没有不敬之意。” 沈穆冷厉的眉眼落在她身上,清冷一笑,“怎么不堪了?” 柳淑人刚想回话,却见太子已经将目光落在柳念絮身上,这句话,显而易见,是问的柳念絮,而非她。 “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柳念絮慢悠悠道,“小小年纪便偷人被打断腿,如今是个跛脚。” “这样的人,让珍儿如何嫁?”柳淑人见缝插针哭诉道,“殿下明鉴,实在是……实在是有人用心险恶,逼得珍儿不得不如此。” 她不敢再指名道姓的说,生怕也被人盖上个忤逆的帽子,却依旧孜孜不倦地抹黑柳念絮,试图让太子殿下看出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看出她美人皮下的蛇蝎心肠,让太子殿下幡然悔悟,不再给柳念絮撑腰。 柳念絮轻轻一笑,对着沈穆娇声道:“可是,殿下,当初母亲想让我嫁过去的。” 屋内瞬间冷了些。 这句话刚说出口,柳淑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阵阵冷意萦绕在脖颈当中,然后她就听见柳念絮继续告莫须有的黑状,“若不是我机灵,现在就嫁给那个烂人了。” 柳淑人愤恨不已。她是起过这个心思,娘家侄儿被人打断腿,娶不到正经人家的媳妇儿,若是让继女嫁过去,好让父母兄长了却一桩心愿。 可是这个谋划,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去,就被柳念絮握着根手指粗的柳条,按在地上狠狠抽了一顿。 当时的屈辱,她一辈子都记得,她还记得,这个继母耀武扬威威胁她,若再想歪主意,就把柳淑人自己送上花轿,嫁给她自己的侄儿。 说到做到。 这四个字,一度是柳淑人的梦魇,生怕哪天一觉醒来,就被人换了地方,上了自己侄儿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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