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画面是我在旁边的树林中乱转,因为我必须想像自己是一个流落在凡间的仙子,在林中找不到同伴,非常惊慌的样子,然后最后筋疲力尽之下遇到了一处清泉,在泉水边翩翩起舞。 一开始,我在林中垫着脚尖一起一伏的望着四周,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边也要唱着这首歌曲,还好不是同期录音,要不然我这喘气声还不毁了这首歌。 在林中漫无目的地旋转,镜头一直跟随着我快速移动的脚步,轻微的晃动造成一种很混乱的样子。 第二个镜头便是机器对着一个大树,我只需要从大树后方突然冒个头出来对着镜头唱几句就好。 第三个镜头是在地面,我只需要将脚迈入镜头的方向随便走就ok…… 之后在林中的镜头都拍得很顺利,就算ng也不超过三次,现在就剩最后在泉水边的一组镜头了,朱珠帮我擦干净身上鞋上的泥泞,准备拍完这一组回放一下,没问题就可以收工了,现在才正午过半,没想到拍摄会这般顺利和快速。 最后他们按原计划架好了机位,特意错开了老屋,我从林中缓缓出现,见到泉水的那一刻立刻显得惊讶万分,当即踮着脚使得裙子更为飘逸,向着泉水扑去,当我刚刚蹲下身子准备手捧泉水的时候,导演突然愤怒的吼了一声,“咔!” “刚才是谁摆放了二号机。”导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得胡子都翘了。 “是我啊,怎么了导演?”另一个年轻的摄影师走到导演面前,导演指着屏幕中二号机位的小方格,“你自己看看,画面中为什么会出现老屋,我不是说过……” “没有啊,我明明记得刚才没有拍到的,我特意错开了老屋!” 被导演骂了一通之后他低着头重新去调整了机位,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还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不可能之类的话。 一切准备就绪,从我准备蹲下那儿开始拍,当我的指尖碰到泉水的那一刻,嘴里还来不及对歌词呢,导演那儿又喊了一句“咔!” 他把手中的脚本往凳子上一扔,“又是谁……四号机的镜头为什么摇了?还摇到了破屋子那儿?” 所有的人都盯着四号机位,结果发现那儿根本就没人! 导演看到众人都铁青着脸,当即跨出人群亲自上阵,最后确定了每个机位都没问题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我又是从蹲下的时候开始拍。 当我手捧泉水刚刚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不远处的导演发出了一句毫不掩饰的怒吼,“咔……” 我放掉手中的泉水,我的天哪,又怎么了? “什么?这也不拍那也不拍,我们在这儿耽搁了多久了,多呆一天都是在烧钱!我就不信了,这场戏我会拍不下来!”他再一次去调整了各机位,“来,我们接着拍,一直拍到通过为止!” “强哥,你要拍没关系,但是今天这事有点邪门,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榕姐说完之后,嘴中默念了几句佛号,她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对于这样的事还是比较敏感。 导演望着人群中一个年轻人,“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房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那几人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没有多言语,叫上互相给人就往老屋的方向跑去,跟随着他们的背影,这时我才静下心好好观察不远处的老屋,老屋的瓦片在不停滴水,青黑色的砖墙上满是裂缝,像一只张开的枯骨,墙角下堆着几个做酱菜的大缸,上面放置着石块压着,外面满是泥土。 老屋的大门早已跟门前的泥土融为一体,只剩下黑洞洞的房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小屋的窗户被几层塑料纸遮挡着,一半的塑料被风吹开,随着铁栏轻轻地摇摆,就这么一间残破的小屋,怎么总是出现在镜头之中呢? 几个年轻人结队向着老屋走去,小心翼翼地踏在门前的泥沼中,那里应该原本不是这样的,因为常年没有人搭理,再加上山上流下的泥水堆积才变成这样的吧! 当他们来到屋前,第一件事不是打开手电,而是挥挥手赶走面前的小飞虫,然后其中一人捏住鼻子大叫一声,“我靠,真tm臭啊!”剩下的人都依次进入了屋内,嫌屋子臭的这人也只得忍住进入了屋内。 休息之余朱珠递上了我的瓶子,我轻轻饮了一口发现里面满是甜甜腻腻的果汁,当即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喜欢喝这样的果汁了? 望着拍戏的那处清泉,我将杯子还给朱珠,来到泉水边上冲了冲手,捧起些许泉水凑到嘴边轻轻的尝了尝,觉得泉水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儿怪说不上来,总之我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将手中的泉水洒向水流之中,我不安地朝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