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先随我去后山见一个人,然后我们带着她去见你表妹。” “好吧。” 其实刚才出现在欧蒂娜订婚典礼上的罗曼,不过是她的一个分身,她得真身这几天哪也没去,而是留在了学院,与其说是躲在这里图清净,倒不如说是在刻意回避一个人。 我从坐定中醒来,胸口上的伤已基本痊愈,妈的,刚才被那个女僵尸身体一撞,最起码折了六七根肋条,都说吸血鬼和僵尸的身体强悍邦硬,看来绝不像灵异玄幻小说里单吹牛皮那般简单。但无论如何,养父母的仇还是要报的,尽管她没太大的胜算把握。 我站起身来,发现这个陌生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感觉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到内室和外面看似办公用的那个房间,四处溜达看看。 室内堂书架成排林立,封面奇厚的经典书籍琳琅满目。很快,在最里面书架不起眼的位置,一本褶皱发黄了薄牛皮封面,吸引了我的目光,原因是这里陈列的每一本书,都要比它厚上许多。 我快步走过去将它抽出,没想到把夹在两本书缝隙之中的灰尘,顺便也给带了出来。一时间,眼前土雾漫起,灰尘满天,将我呛得直咳嗽。待尘埃落定,我小心掸掉上面的土灰,四个不知哪朝年开创出来的褪了色的古老字体,赫然呈现在眼前。 “纤羽手扎” 我并无意识到自己已经正确读出了上面的古老文字,还只当是自己当时心里所想,信口胡诹出来的。 翻开第一页:无名天地之始。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冢。呈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悦兮惚兮,其中有物;杏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我哗哗迅速翻了那么几页,随之就合上了。 搞什么!还以为是什么独门修炼秘籍,读来读去,竟是本被精简了的《老子》,真是无聊透顶,怪不得摆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长日久的无人问津,我看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心想着,正要将那本泛黄卷角的手扎原位放回,谁知眼前突然亮起一阵耀眼的白光,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误触了什么投放暗器的机关,跟着心里一慌,握着那本纤羽手扎就地一滚,抽身到一个较安全的墙角处,紧接着,室内白光闪过,墙上出现一道传送门。 “吃饭喽—” 抬头只见一身休闲运动装的胡子腾,此时正笑*的从墙上走出来,手里提着三份热气腾腾的便当。 “靠,放着堂堂正门不走,却偏要贯墙而入,胡子腾,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一只专会掏土打洞的千年耗子精!” 我瞧他那副贼眉鼠眼,开口笑*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他像一只腿短尾长的耗子,于是立刻躲得他远远的,唯恐一不小心染上鼠疫。 “你才是人人讨打的过街耗子呢!你听好了,本会长我—乃广大狐族万千狐民敬仰爱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武才貌双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却从不胡搞乱来的堂堂狐族公子!呼—,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因为……算了,赶快把你手中那本无字天书放回去,洗手过来吃饭!” 胡子腾说着下巴向上一纵,将洗手间方向,指给正呆若木鸡的我,拎着饭菜走往办公桌还不忘小声嘟囔:“怎么搞的,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就把手指给弄伤了,真是不让人放心。” 我诧异的将眉毛一挑,显然听到了胡子腾好笑的低声呓语,人也彻底从他刚才有意思的身份口头介绍中回过神。 有时候,一片纸张的锋利程度,远胜过一把刀刃,不知不觉,飞过去就能要一个人的命。当然这些都是电影中的夸张演技。只是眼前,她的手指肚被脆薄的书页割开了一道小口,渗出的少量血迹不慎黏在了那本纤羽手扎的封面上。 我弯身将手扎放回原处,吃痛的甩了甩手指,然后嘟嘴朝洗手间走去,并心说:我管你是耗子还是狐狸,只要能帮我保留两年学籍,我就服你! 不一会 “啊——啊——有鬼啊——” 我刚进洗手间不久,仿佛见了鬼一般,猛地打开洗手间门,哇哇大叫着跑了出来,将正站在桌前摆放碗筷的胡子腾吓了一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