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或乱或惶的心情。 宝珠又内心暗惊。 她已猜出,这个与自己以前没见过的四姑娘,能有满腔憎恨,是为了袁训! 珠玉宝华,宝剑霞飞,就是藏在深巷子里,也熠熠耀眼。 袁训在京里另有人相中,宝珠早就想到过。让宝珠对亲事一层一层加疑惑的,也正是袁训的本人并不弱,为什么要跑到小城里去寻亲事? 无人能给宝珠答案,宝珠能做的,就是每晚去问那玉蝉。 也许她的疑问打动上天,老天就给她送来一个当事人,但这个当事人看似很好问话,却有近崩溃的可能。 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固然不好,但宝珠是想到别处去,她暗颦眉尖,他和她,难道有什么? 好吧,先解她的疯,再就问个明白。 宝珠含笑,和水边绽放的白白嫩嫩荷花快一个模样,她稍有歉意:“四姑娘还瞒我?我说的,就是他呀。” 她的歉意,更让常四姑娘恼火,常四姑娘踏上一步,有几分气汹汹。她满心里嫉妒,从见到宝珠就有压抑不住的怒气。至于老王妃都是今天才知道宝珠和袁家定亲,而四姑娘是怎么早知道的,这要问她自己。 她看宝珠,就越看越不服气。 美人儿,大多不相上下。但身份上,常四姑娘想自己总占的多。她把宝珠从眉毛到眼睛,从肌肤到手指尖,都一一的和自己比过,还是不服气。就忽然有了想法,难道她仪态过于自己的袅娜? 就把宝珠诓出来,指给她曲栏让她走,而自己在水边观看她的步姿,还是一个大大的不服气。 她不服气,就对宝珠脸上那种我知道你的心事,见谅你不说我只能说的歉意火冒三丈,冷笑的面庞都近扭曲:“他,他,哈他!” 这哈,当然是冷笑连连。 宝珠见她果然是疯狂上来,不动声色地反问:“你们有过什么?” “哧!” 这一声无影又无踪,但宝珠和常四姑娘都听到。这一声出现在常四姑娘心里,是她的怒气让戳破的声音。 常四姑娘浑身颤抖,对方宛若正妻在责问,而自己,却全然占不到道理。她泪水双流,嘶声道:“有,又怎么样!” 说过后,自己先大惊。再不好也是王府里的清白姑娘,怎么为斗气而这样的回话?她后悔不迭,却又不愿意说收回服软的话。要让她对一个外地姑娘服软,常四姑娘坚决不肯。 宝珠却没有抓住这话,把她污蔑一通。而是轻轻的笑着:“是吗?那就抱歉的很了,我呀,回去拿大耳括子打他。” “你……敢!”常四姑娘又惊又恼。 宝珠耸耸肩头,眸子里却依然注视着她,并不认松。她再故作轻松的笑:“怎么不敢?他敢背着我做下丢人的事,我就敢打他!” 常四姑娘眸子紧绷:“此话当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