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景中,表凶轻笑中带着蜜怜,四眸才一对上,顿时胶着到一处。宝珠面颊生晕,很想低下头避开这眼光,但只晃了晃眼神,还是舍不得分开。 而袁训把宝珠光洁的额头,那中只有自己的眼眸纳入眼帘内,也一样的不愿意分开。 如胶似漆,原来这就是。 两个人心中同时浮起这句话,宝珠才含羞低下头,而耳中有脚步声,袁训也出去了。 卫氏长长松了口气:“姑爷走好。”红花听到,早大跑小跑的出来,殷勤的相送:“姑爷您走好,”袁训带笑夸她:“红花,你越发的能干了。”一个人守在太子府门外,从早守到中午也算有些能耐。 红花难为情的喜盈盈,等袁训走出这院门,她还在台阶上蹲身子没有起来,回味姑爷夸她的话自己个儿喜欢。 卫氏早跑进去追问:“我的菩萨,又为什么吵?”宝珠不敢抬头,支吾道:“没什么,”每一回这么着,就像心底又近一分。可回想今天,是宝珠尽吐了情意,真是羞人答答。 …… 又过了两天,袁训也没有想好送宝珠去见余伯南。他在京里时,就见天儿来逛逛。这中间也有不止为宝珠意思,老太太有什么事,袁训也会问到。 他是养老女婿,他不办谁办? 安老太太见到他尽心,就笑得面上只有一朵花在。想小夫妻压根儿就是好得很,争执就争执吧,少年的夫妻没有不争执的。 袁训足有两天,乖乖呆在帘子外面喝茶。他还没有想好时,再进去又要和宝珠吵架。 从安家出来,没有出门的事情,他就坐在太子府上,有事办事,无事听人吹牛。 和他同坐一个房间的人,全是鹭鸶腿上也刮肉的精明蛋儿。 这种精明不是指搜括钱财,而是但凡大案要案,落到他们手中祖宗十八代的事也能问出来。 太子把袁训放在他们中间,也是花足了心思栽培他。 “听到笑话了吗?”有人闲闲开口。 “大理寺章大人家的笑话?”接话的人也不示弱,这笑话你知道,我也知道。 袁训就听着,对于他们把别人内宅了如指掌从不奇怪。 “哈哈,”余下的人全都在笑,袁训敲敲桌子:“这里还有一个糊涂的呢,” 大理寺在本朝职权不小,与刑部、都察院合称三法司,主持刑名,共同审理重大案件。章大人,自然也在太子监查之内。 “章大人家半个月前,从外省来了一门亲戚,是章大人的姑表妹之女,初成亲,带着女婿,一个当地小官吏,往京里来求官职。” 袁训笑着哼哼两声,这起子人,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的。 “哈哈哈,”说到这里,一屋子人笑,就袁训没有表情。 他端着茶盏喝,等他们笑完,皮笑肉不笑跟着:“哈,啊,哈哈,”把茶盏不痛快的放下,大有你们要再不说,我也就不再想听。 但是总有好奇,打量房里人的笑容:“与女人有关?看你们笑得好似喝花酒似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