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敬佩母亲,同僚无意的话“多伤父母心”,让袁训心头不快。 姓余的,你是为宝珠才提前进京。 你心中情根深种,才写得出那张行书、楷书、狂草、隶书……。的宝珠宝珠。 想到这里,袁训又怒上来。刀剑要能割心头,他准保一剑劈掉那情根。我不答应,你凭什么生情根! 虽然余伯南的情根,种在袁训之先。 不但是宝珠打心眼儿里清楚,就是从袁训来看,也只有宝珠亲口告诉他,才能让余伯南死心。他要死皮赖脸的心不死,情根也等于滚水浇灌,长不好。 去,还是不去? 去了,姓余的小子占了便宜,又能见到宝珠一回。 不去,宝珠不安心,还有现在袁训也不安心。他脸面前浮现出的,是他的母亲日日青灯礼佛,日日思念他的父亲。 多伤父母心……这话总挥之不去。 “砰,”袁训对着墙上轻捶一拳,怒道:“看在他父母面上,看在他明年要赶考份上,看在宝珠不安心份上……。娘的,我跟着不安心什么。不就多一个纨绔,多出来与我何干!” 他带着隐忍的怒气回去,狠灌自己几碗热茶,听别人说内幕狠笑一通后,脑子里转的还是这件事情。 也巧,赶晚上下了几点雨。袁训又有了酒,这主意就打定。在太子府上要了一辆车,外面的车怎么能给宝珠坐。 他一直到安家,先去见老太太,慢声细语:“有事儿,要带宝珠出去一趟,就送回来。”他不说缘由,老太太又是见过世面的人,指不定宫里哪位要见是不是,再或者又是哪位贵人要见,横竖有好兄长作担保,没什么可担心的。 袁家的情况与别家不同,宝珠在宫里都能让人“掳走”,又带着一身赏赐回来,老太太就带笑:“你用过酒?去见过你妹妹,在她房里喝几碗醺醺的茶,再出去不迟。”又不得不问:“让孔青带上家人跟着你们去?” 果不其然,袁训婉言谢绝:“这倒不用,不是我在祖母面前夸口,在京里不管去哪里,倒都无妨。” 这话是少年人的酒后狂话,但也基本属实。而且听到的人,觉得十分之豪气。 安老太太就笑:“好好好,那你们去吧。” 袁训就往宝珠房里去,齐氏小心翼翼问:“老太太,您不交待早点儿回来,这天好早晚了……”安老太太含笑摇头:“不用。” 她以为去见哪位“贵人”,多交待万一袁训带出自己的话,反倒不好。 老太太笃定带着人赏月去闲话,一面也在等候宝珠回来。 宝珠听到后,愣着没反应过来。 见窗外夜风轻送,兰花香经风,更香得细细无处不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