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袁训在京里,只能是萧观所写。把信送还,袁训心想这信还真写到这里,回想小王爷前几天来私信,信中也是大加嘲讽,说袁训在京里当上儿子奶妈,问他奶水有多少? 胸有成竹,袁训望向太子。 太子拧眉头回望他。 须臾,太子懒懒:“我是可以不放你的,” 袁训点下头。 “不过呢,你不走,就要闹腾我。你走了,母后又不答应。”太子把这个难题丢给表弟。 袁训不慌不忙:“为了我的女儿,我得去。” 太子扬一边眉头斜睨。 “没有寿姐儿定下亲事,我也应当前往。我是舅父抚养,我长大了,理当去陪伴他数年。” 太子有了笑容,他很爱听这样的话。表弟能不忘辅国公的亲情,不会忘记太子殿下的培育之恩。 “就没有寿姐儿定下亲事,为了殿下,我也应该去往最难最险的地方。” 这就把殿下说起,但太子不领情,反问过来:“京里不是最难最险的地方?”在太子来看,边城虽然险也是明处,京里暗处的刀光剑影,最是难防。 袁训毫不阻滞,流利的回话:“人的作为,有时候是要给外人看的。殿下疼我一场,在别人眼里我就京里繁华地方上呆着,别人不说殿下偏袒,要说我不懂事。” 太子慢慢收起笑容:“你皮又痒了!敢拿话挤兑我!”刻薄地腔调出来:“按你这样说,你和苏先柳至全应该送到梁山王爷的前锋营里当小兵,就没有人说我偏袒!” “按远近亲疏来说,理当是我先去。”袁训极其油腔滑调。太子想要瞪他,却又一乐:“你也知道你是亲的?” 袁训皱眉:“是,所以我本不想去,还是去了。” 太子啼笑皆非:“不是我这会子看奏折累了,我起来再给你一顿!”什么叫你本不想去?几年前跪在面前求着要去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 袁训重新笑容满面:“又有现在来看,寿姐儿蒙娘娘和殿下恩典赐下亲事,我再无建树,难堵悠悠别人之口。” 对加寿亲事说长论短的人,还不是因为袁训是个新贵,都认为他家世上弱。他的舅父是国公,他的“表姐丈”是郡王,但他的父亲是一介布衣,乡下杂货店的东家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太子微微一笑:“哦,” 袁训也就笑了。 那乡下杂货店的东家,是众人眼中不知道的国舅老爷。 “回去的事情再说吧,母后不许你走…...”语声忽然停下,太子给袁训一个眼色。袁训会意,知道自己此时不说话,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时,就见到一个太监走进来,对着太子行个礼,站到一旁。 片刻后,一个美人儿走进来,双手捧着茶盏,见到有外人在,目不斜视,走到太子面前,娇语低音:“殿下,才煮的汤水,给您送来。” 袁训低下头,心里已猜到她的来历。 他看不到太子面容,却听到他的笑声,带足宠爱:“多谢你想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