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不知道袁训此时心思,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袁训越是带着笑话他的口吻,梁晋越是洋洋得意:“小袁将军,本来我不敢高攀你,但听君一席话,要做大胆人。我说兄弟,” 袁训一乐:“听完我的话,你就占我便宜,听上去还怪我说的话?” “论年纪,我比你大!论资历,我喝的风吃的雨比你多。看看我吧,我就不说你刚才那些话。”梁晋油头油脑,又腆胸挺肚的把袁训好一通教训:“不是像我哥哥那样当尚书,天天摆出脸色才叫忠君,不是像你一样,天子脚下花花地界儿你不呆,跑到关外喝羊血。你真不怕一身是骚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袁训嗤地一笑:“你继续说。” “给我听着,你们干的是世人眼里轰轰烈烈忠君爱国,我们干的是柔软细致讨君喜欢。” “听上去你跟个内相似的,”袁训哈哈笑出两声,宝珠都说他当兵几年话跟着粗,对面这梁大人又是来道谢的,话还说得装模作样,袁训没忍住,笑骂道:“没蛋的话全让你说干净。” 还柔软细致…… “你是一女人吗?”袁训乐得不行。 梁晋鼓起眼睛,冷笑连连:“小袁嘿!小袁。别圣眷高就眼里没别人。哥哥我今天上门是道谢的,说几句真心话给你说,也在道谢之内。” “谁要你道谢了,瞧得起我只管来索酒过茶。”袁训在结交人上面从不含糊,把手一让:“日头毒上来,厅上坐去。” 这话痛快的梁晋也乐了,跟在袁训旁边去当客人,兴冲冲地道:“都说你小袁混蛋的时候是混蛋,不混蛋的时候是好蛋,果然,你是大大的一个好蛋。” “那我到底是好蛋还是混蛋?”袁训无奈,梁晋挤眉弄眼的乐着:“你自己说呢?” 分宾主坐下,老太太的家人送茶上来,随即退出,小小客厅上只坐着他们两个人。 “好茶,”梁晋又把茶具看上一看,刚才要说的话就断在那里,浑然想不起来。 厅上挂着几幅书画,有古人的,也有今人的,其中小二画的一幅大螃蟹张牙舞爪好似活的,梁晋上前瞅过落款,摇头晃脑:“好画也,阮二公子好手笔。”又有几个青瓷瓶子,不是花插,就是梅瓶,现在不是梅花季节,梅瓶空着在那里,也让梁晋说出好句夸赞。 袁训斜睨着他,脚尖点地有声。 “主人这是不想待客的意思?”梁晋故意反问。 “我这是提醒你,除了这地面你没有夸以外,别的东西可全让你夸干净了。”袁训漫不经心。 听过以后,梁晋大笑出声:“哈哈,不好意思,还有你小袁的人我没有夸,我一直贬低你来着,贬低到一半,就蒙你引我到这里来,就夸上你的东西。” 对着袁训故意打量着:“这好大个儿的东西,却是什么?” “我不是东西。”袁训说过,也是一咧嘴儿,失笑了:“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真心话。这话不听也罢。” 梁晋在袁训说出自己不是东西时,就一笑归座,恢复几分正经模样。见袁训果然抱怨,梁晋抖抖衣袍,笑道:“刚才全是玩笑话,接下来的才是真心话。” 袁训大大咧咧,一脸来者不拒,你说什么我都能听:“你就说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