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下,梁晋道:“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现在另起开头,从头说过,小袁呐,我家舅爷要拿金子银子谢你,我说不必。” “嗯?”袁训佯装瞪圆眼睛,满面让人截了财路模样。 梁晋微微一笑,他是不正经的时候很不正经,正经的时候又雷打不动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这老世家油子都有的风气,让他演绎个十足。 “有比金子银子更好的东西……” 袁训故意松口气给他听,喃喃:“这还差不多。” 正要摆出重新洗耳恭听架势,冷不丁的,梁晋肃然道:“我为你和我哥哥做个说合的中间人,你看怎么样?” 袁训正端茶让客,闻言后,先不回话,而是不紧不慢的在嘴里含口茶水,随后,“噗”,喷到地上,对着梁晋愕然面庞笑眯眯:“吓死我了,这话也是乱说的?” 梁晋望望地上的的茶水,再看看小袁将军的满面坏笑,不但不生气,反而胸有成竹的笑了,甚至自得浮现在面上。 他往后仰着身子,拖长了腔:“兄弟,当哥哥的痴长你几岁,打架没有你行,写字也没有你行,但这左右逢缘,是你应该学的。” “你家那尚书铁了心和我缠不清,你要是不知道,出门打听去,凡是我升官,他都跳脚,我又没踩他痛脚。这事情官场上尽人皆知,别到了你嘴里,就全是我的不对。”袁训理直气壮。 梁晋似笑非笑:“这就把我刚才说断的话,我给接上去。我说兄弟,你小瞧我的官儿,当我养马种花的没出息,可是呢,你也不想想。你们全是当大差使的人,往上回个话,不是惹得天颜喜悦,就是天颜大怒。” 袁训慢腾腾嗯上一声。 “这就得有人哄不是?谁来哄呢?就得我们这小官儿的,干的不是军机大事的,哎,今天这花儿开了,异种名卉,外邦来的,水土不服的,我给弄好了,送上去看看,再大的怒气,让你们惹出来的,也是喜欢了。都说南桔北枳,但到了我们手里,到了天子脚下,它不服也得服,不长也得长,不开花也得开花,” 袁训大笑:“武则天洛阳贬牡丹,那时候没有你,所以牡丹遭冤屈。” “你甭插话,听我说完。就这样,你们惹出来的气,我们给平了,你们弄出来的事情,” 袁训盯住他:“怎么样!现今一堆一堆子的事情,你牵匹马来就给解开?” 寂静片刻,梁晋不干了:“你小子怎么骂人呢?我来给你解事情,你说牵匹马来?”袁训忍住笑,摆手道:“好好,我说错话,你还有什么,我听着呢。” “所以有惹事儿的,就有和事儿的。就像你袁将军外面吃了败仗……” 袁训也不吃这话:“你也别骂我。” “就说比方,” “没有这比方。”袁训寸步不让。 梁晋搔搔脑袋:“那,比方说,王爷吃了败仗,” 袁训又吭吭笑出来。 “王爷吃了败仗,伤了兵马,派你小袁将军回京里来讨粮草要兵马,” 袁训纳闷:“这种事情你不说上我不行吗?” 梁晋笑容满面:“比方说,有你,你回来了,面圣去,你说打败了,这事儿多丧气不是?皇上本来要恼,要打你板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