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后宫不能干政,皇后不好劝或不敢劝,就只她自己独自忧愁。 “你在想什么?”皇帝决定释然此时,总烦事情也出来了。温言地问道:“哪朵花儿最好,你喜欢的,朕为你摘了来。” 中宫奉迎上他,立即含笑。她也保养得当,人在花丛中,不比群花更逊色。秀色,还如当年般清丽。眸中,也有当年的深情。但她还是有距离的。恭敬和奉迎,能看出防备。 有时候距离是长久相处之道。 有时候距离,也足以让人满意。 这距离代表的是天子天威,她不敢接近。以前中宫是这样说过,她为保护自己并不敢爱上他。也足以让皇帝满意,在余生中一直满意。 他为中宫付出的心血,也就觉得值。 她含笑。 他亦含笑。想到对福王待遇不错,再想到中宫没有负他,就更笑得和气,挽住她:“国事烦忧,这就把你丢下来,走,咱们好好的去看一回。” 是他先说出来国事的,中宫借机也就劝上一句:“皇上心里有臣子们,这才烦忧不是?”皇帝精明的眸子犀利起来,直指到中宫面上,三分冷淡上来:“谁又往你面前来求情?”沉下脸:“朕说过,福王这事谁也不许求情!” “哼!欺朕老了不成!”随着话,怒容也就出来。 中宫老实的闭嘴。 她的儿子是太子,她的儿子早参政。每当皇帝说他老的时候,中宫就提起心,避免和皇帝谈到他老的话题,怕哪句不对,就让他误会是为太子早求登位。 这就笑脸儿相迎,手在皇帝手上,带着他往花丛深处去散散。皇帝余怒未息,犹在道:“是户部的夫人们?还是福王门下出身的那起了人?要不就是安老夫人,为照看加寿许她宫中住着,她和福王府像是有亲?” 中宫不得不分辨,陪笑道:“安家和福王府没有亲戚,是文章侯府和福王府有亲戚,”皇帝那脸面更是难看,太妃出自韩氏一族,文章侯就是她得宠后京里没有娘家人走动,从老家接到京中。 不是亲兄弟,但是离她最近的一枝。而且有个姑娘,就是先南安侯夫人,她生得模样儿和太妃年青时相似,太妃喜欢她,才接来这一房。 对着他的脸色,中宫就能知道皇帝在想什么,这就更要解释清楚。 “南安侯府和太妃顶了那么些年,皇上难道不记得了?您还夸过南安侯府有骨气。” 皇帝面色稍霁。 “安家老太太对我诉过苦,她受过太妃许多气,嫁个丈夫有了政绩也不得升官,还不就是得罪太妃。” 皇帝鼻子里出气:“当年,是飞扬跋扈!” “要说当年受过太妃气的人,可就不少。就像最近抓起来的人,”中宫说到这里,皇帝板起脸:“看你的花儿吧,哪有这许多话出来。” 菊花,或紫或红或白,都有一人高左右在身边簇拥,后面侍候的人没有跟上来,这是一方小天地。 中宫就大胆起来,低声道:“可不要牵连太多的人才好,皇上您一直是仁德的,” “朕就是太仁德了!”皇帝面如锅底。 “像文章侯府,虽是女眷没有抓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