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傻了眼,窘迫地要松开老侯的手,让老侯握住。老侯袖子一抹,泪水就全干,气呼呼继续骂个不停:“记不记得有一年,也是这样,我要看刀,当时刀是你放的,我在你对面,刀尖就对住我!我酒醉信手要取,亏你拦住,说这刀吹毛断发,碰上去就伤。嘿嘿,老坏蛋!你把我蒙得好!” 一层紫色,把辅国公面容辅满。国公结结巴巴:“这个……那个……” “让我揭穿你吧!你要是不瞎,怎么好意思对着你老婆!坏东西。你装看不见,天天偷看她!” “当啷!”外面摔了东西。 国公夫人手握茶盘,一盖碗茶摔在她脚下,在门帘外直了眼睛。看得见的? 那他天天对着自己凝视,不是在循声,就是在看自己? 这太羞人了! 国公夫人把茶盘胡乱一放,转身就走。这地方再也不能呆了,他是看得见的,这可怎么再面对他? 脚步声传到里面,辅国公更局促不安,自他卧床后,常进来的总是国公夫人。刚才那个也一定是她。国公对着老侯央告:“你别说出去,别……” 老侯得意占了上风:“哈哈,你当她听不到不成?哈哈,你鲁班面前抡大斧,在我面前也玩花样。哈哈,这层窗户纸我给你捅开来,一是我走后,你们夫妻和美,我也就放心。二嘛,让你犯坏,让你装。说实话,你几时能看见的?” 窗外,国公夫人慢慢走回来。 随后而起的好奇,促使国公夫人很想再听听,把耳朵凑上去,就听国公吞吞吐吐:“像是,回来的路上就能看见,” “那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不说你自己住!”老侯大获全胜,更戏谑个没完。 国公面如红烧的一切菜,嘿嘿陪笑:“这不是,我起不来,我真的起不来,儿子让我往哪里去,我只能哪里去,” 难面对老侯,辅国公胡乱遮羞:“哎呀,这有伤的人,伤心的很呐。” 国公夫人在窗外悄啐,你还有嘴不会说吗? “你有嘴不会说吗?”老侯也是这样骂他。 辅国公装腔作势:“如今要看孩子们脸色,不敢得罪呀,不敢得罪,” “啐!” “呸!” 一个房外,一个房里,老侯和国公夫人一起啐辅国公。 国公坦白到此时,稳住阵脚。正要反把老侯骂上一顿,袁怀瑜袁怀璞跑来,手中托着个小鸟:“舅祖父,摔伤了的,” 抬眼一看,袁怀瑜小脸儿煞白,袁怀璞脚步顿止。国公示意老侯收起刀,免得伤到他们。却见小小子们不是看到刀,走过来,两只小胖手按到国公面上,袁怀瑜大叫出来:“舅祖母,你快来啊,舅祖父又病了!” 袁怀璞干脆跑出去找国公夫人。 那面上通红的,像极舅祖父有回发热那模样。 国公夫人慌了手脚,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丈夫,暂时见不得他。但往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