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外面再胡扯,也还是忠心的。 这种手段萧观并不陌生,但人心划上一刀,不是说好就能好。又有王千金是他多信任的人,随着小王爷打过太子党,也让太子党揍,他竟然是太子的人。可见早在小王爷在京里呆着不过瘾,起意弄一帮子混混玩打仗时,太子殿下就一直盯着他。 梁山王手握重兵,太子有此举动,在诸朝代来说都是常事。但给小王爷心中又划上一刀。 他打马急行,不想看紧跟的白不是一眼。 白不是,他是个莫明其妙。觉得小爷从昨夜出宫就变个样子,说他对自己冷淡吧,自己还跟着他。说他跟以前一样,他看自己时眼神先一寒,再就恢复如常。那一寒,常看得白不是打心头开始发颤。 白不是就不敢多话,小王爷又闷头而行。很快十里长亭在眼前,萧观勒住马缰,长吁一声,眼望长亭,颇有寂寥。 白不是误会,陪笑道:“没有人送咱们是您早安排的不是吗?战哥儿在袁家,您怕他送时要哭,不让接他。又告诉王妃和世子妃,王爷以前走时从来不许送,王爷以军为家不是,依卑职想,也是怕见王妃的眼泪不是?家人们您更不许,您这会子是…。” 白不是推敲不好。 萧观心事重重嗯上一声,怒气上来。他倒不是巴着有人送,十里长亭是个远行的标志,见到长亭,就想到以后的岁月,老爹不在身边,混蛋太子党们很中用,也一个没有。以前想过很多回独掌雄兵是个威风,真的到来才知道背后无数眼睛盯着,步步拿捏死人。 换成小倌儿在时,沈渭那混蛋在时,连渊那混账在时,还有尚栋,鬼主意最多……不管官道上有多少人,萧观回首京城,大呼一声:“沈渭连渊尚栋宋程你们这些混蛋们,爷爷我走了!” 一腔怒火借这一声出来,顿时舒服不少。 接下来,一个怪声怪气接上来:“哟,他骂咱们混蛋,咱们还送不送他?” 官道下的树后面,忽忽拉拉出来二十几个青年。另一边出来十几个挑担子的家人,担子上有酒有菜,盖得严紧紧的。 和袁训同去军中的太子党们,除葛通和靖和郡王同行,还在路上,别的人全在这里。 沈渭酸着脸,气得告诉自己家人:“把酒送来我自己喝,我喝不完或喂狗或倒地上也不送人!”连渊捶他:“你还让我们喝不喝?” 尚栋伸伸舌头:“小沈你要这样说,我家的酒喝不完,也给狗喝。” 袁训大乐:“要骂,你们也骂他去!”拳头一指萧观,缩回来又笑:“自己先骂自己,这算怎么回事?” 宋程早跑到自己家担子上,打开一瓶酒就灌自己,一气下去半瓶,笑道:“我自己家的够喝,你们给狗喝的,我一定不喝。” 沈渭还是生气,尖酸问他:“余下的,你喂不喂狗?”连渊袁训等人一起上去揍他,长亭下面顿时乱作一团。官道上行人指指点点,见他们衣着锦绣,不是大人也是公子哥儿,有的人害怕,甚至赶紧避开。 萧观瞪大眼,绷紧脸,见他们自顾自玩得热闹。热流涌入小王爷心中,雷霆般喝一声:“酒拿来!” “哇!”行人中有个孩子放声大哭,太子党们一愣,哈哈笑弯了腰。 沈渭走过来,在萧观马前叉腰,咬牙骂道:“你当你是平乱不成!收敛,知不知道!”黑影子一闪,萧观一跳下马,“咚咚”,两只脚落地又好似山石坠落。 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