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起,但不能说回去,又仗着回过皇上不贺寿,柳仁勒索不占理,也就过来。见加寿客气,容妃心想不管怎么算,到底我算是长辈,我是娘娘,有理,你就不能怎么样,她泣着道:“姑娘说得好轻巧,奴才为什么拌嘴?怎么不先问问你的奴才,再问到我宫里?” 在这里出来一个程咬金,贤妃站起来。加寿是站着的,贤妃也就不坐。走到殿中笑顾容妃:“看妹妹说话不应该,今天是寿姑娘好日子,又怕惊动妹妹病体,才悄悄儿的,让带人来。问上几句弄得明白,也就丢开。妹妹坐在那里问话,就成正经事,这可就搅和好日子。” 一干子嫔妃太妃眼光飘飘,尽数打在容妃的椅子上,又看站在太后身前的小姑娘。 容妃气得眼前金星直冒,她一直知道贤妃奸,这个人奸上来,她却没办法。苍白着面容道:“姑娘还小不是吗?再说……。”在这里也聪明一回,不理会贤妃,只看加寿,但她就是不起来,也的确是又病又气,有坐儿最好,还是刚才话题:“姑娘好日子,要问请快问吧,问过我们就走,也免得如贤妃所说搅和。” 贤妃一笑回座。 什么皇上又有宠爱,不过如此。小姑娘虽小,却是以后的国母娘娘,你喜欢坐着,你就坐着吧。 加寿答应下容妃的话,叫进她的大太监,问他为什么乱说话。大太监喊冤枉,说柳仁强要东西。坏事大多瞒上不瞒下,大太监把柳仁柳廉全告进去,说他们早几天就从嫔妃们开始收,宫女太监无不放过。这事情倒是真的。 柳仁柳廉也把他告上一通,什么欺负宫人,身为大太监总也有收宫人贿赂的事,也是瞒上不瞒下,也扯出好几件。这就你攀我,我攀你,跪在地上互相指责。 加寿乌溜溜的眼睛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小脸儿上异常认真,容妃则是心中得意,觉得这样闹一场也痛快。说我的太监不好,你的呢又好在哪里? 容妃反过来催促加寿:“太后命小姑娘处置,如今事情真相露出,请小姑娘处置吧。”容妃不由得病又轻上三分,想今天这算是欺凌一回袁家,为家人先报一回仇。 柳廉柳仁呢,是皇后的人,明面上是太子殿下讨要。这里当着许多人,加寿处置也不好,得罪皇后和太子。不处置呢,容妃想各打几十大板,也是你出两个奴才,我只赔上一个。 而且不管怎么处置,皇后和太子算扫一回颜面。 这是容妃在路上想到的,此时现在面前,发现将比想像的还要好看,顿时头也不晕,心也不闷,面上也希冀出来。 她心情不错的等候着时,见加寿绷着小脸儿,很威严的叫任保:“任公公,按宫规怎么处置?”加寿不是才背过宫规吗?但贵人们全是这样,处置的时候,心里早有数,再问问左右:“按律怎么处置?”走个过场。 任保面无表情走出:“回寿姑娘,私收银钱,勒索无端,污蔑姑娘名声,言语侮辱,当杖毙!”加寿更沉着小脸儿,大声道:“带出去,杖毙!” “扑通!” 欧阳容魂飞魄散,猝不及防加上没想到,摔下椅子。嫔妃们暗暗好笑,这会儿坐不住了不是? 柳廉柳仁和欧阳容的大太监崔成目瞪口呆,把求饶都忘记。 袁训端坐,对女儿柔声讨情份:“念他们是初犯,饶过死罪吧。”袁训是不会提这是太子所赠。 加寿对父亲垂手,但是不答应:“胆大包天,不是新人,不可轻饶。”袁训就不再说。 宝珠端坐,为他们求情:“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饶过死罪吧。”宝珠亦不会提到皇后。 加寿对母亲垂手,也是不答应:“好日子,不是奴才大胆的理由。”宝珠也不再说。 任保带人把三个太监往外面拖,柳廉柳仁这才想到大叫起来:“我们要见皇后娘娘,我们是皇后娘娘指派,”加寿小脸儿黑黑:“眼里没有娘娘才会如此,杖毙!” 崔成大叫:“容妃娘娘救我!” 容妃伏在地上,没命地大叫:“他是我的人,要由我发落!”加寿反驳回去:“宫规人人要守,娘娘不要知法犯法!”太后的女官们走出来,笑道:“容妃娘娘身子不好,请回去吧。”把容妃架出去,交给跟她的人:“好生送回。” 三个太监,让拖到殿后,各有两个太监按住。任保又带六个太监过来,意味深长地道:“三位,不要再叫了,三位反正是活不成,咱家做件好事,痛快地送你们上路吧。” 往后退几步,每个人各有两个太监上来,全是重杖,一个击打在腰以下,一个击打在腰以上,背的位置内是内脏,十几下子后,三个人一命呜呼。 任保去回话,加寿颦着小眉头听完,这件事情就算过去。当下有人请寿星往小镇上去,说酒宴已备。皇上就要赶来,皇后娘娘等着英敏殿下放学,也就一同过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