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锦心和绣心身上去,只有一个想法。 留不得! 不管她们是无辜还是有意,是蔑视加寿,还是陷害母后,条条都是罪名。 她们只是自己的姬妾罢了,说难听点儿,姬妾过府后也要正名的,没有正名那就身份尴尬。说妾不能算,说丫头也不是。 这样的人,处置起来有什么难? 太子眸子一紧,倏的就要发作。另一个清晰沉沉的嗓音出来:“这样的人,留不得了!”太子回身,见加寿还是像刚才一样绷紧小面庞,但眸光也暗沉到底,看着像暮色后初黑的星光,月儿还没有明,星辰没有出来,一片淡黑淡淡无生机。 这样的眼神出现在小小的加寿身上,是她非常生气的表示。同着生气一起出来的,是她异于年龄的老道。 但这有什么,太子殿下这会儿不是也气得异于平时。 两个人眼睛对上,太子更攥起一只拳头,冷冽的道:“来人!” “拖出去杀了!”他的后半话,让加寿说出。太子一愣,加寿板着小脸儿也望过来,严肃认真:“内宅归我管,娘娘问起来,是我的主张!” 一股暖流从太子殿下心中流过,把他寒冻的心田温润。他快步走上两步,就到加寿身前。半长的少年身子修长纤直,把加寿堵在椅子里,伸出手,在加寿后面脑袋上轻轻抚摸,眸子水光泛起,他的嗓音沙哑:“放心哦,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加寿。” 加寿抬起面庞,也告诉他:“我也不会认人伤害你。” 如果这会儿没有审讯,没有地上哇啦哇啦痛哭的锦心绣心;如果这会儿没有上前来争辩的锦心绣心丫头;如果这会儿没有蒋德铁青面容,一手一个就揪起两个女子,这一刻只有少年的太子,他情感纯真,因为他是少年,因为他和加寿是一起长大。只有童年的加寿,童年的孩子少有诡异心眼的,就是有,也不会是深得长辈宠爱的加寿,只有他们该有多好。 他们四目相对,他们你关心我怜顾,像深邃云空里一对互相明亮的星辰,为对方,焕发出光芒。 但还有别人。 ...... “殿下,我们要见皇后!” “我们做下什么,殿下您把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叫闹声,在蒋德手里的挣扎声,把太子和加寿惊动。太子愤然回身,对着两个苍白面容的女子重重一跺脚,大骂道:“你们可有把娘娘放在眼里!这是什么!” 把桌子上符纸拿起来,有加寿的那一张撕成碎片,雪花飘飘似的掷于地面。 锦心绣心自知理亏,但自以为求子不是死罪。见到太子面容冷峻,英俊的眉眼儿全是寒冰,锦心害怕到极点,但和赴死相比,她还要强着说话。 “我们只是想生孩子,那一张符与我们无关,不信,殿下您问我的丫头小桃,” 绣心也大哭:“殿下也可以问我的丫头......”最后大哭:“我们要见娘娘,我们是娘娘的人,没有问过娘娘谁也不能杀我们,殿下您眼里没有娘娘吗?” 这是口不择言的话,让太子更像火山爆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