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是想问问去哪儿,卫氏抢在前面答话:“侯爷有事自请去办,夫人么,可是不能再跟去了。” 看到她那怕宝珠又去当二爷的口吻,宝珠对她眨眨眼,知道从自己出门后,她就一直守在角门这块儿吹风雪,不忍上来,卫氏带的有小轿,宝珠坐上进去,袁训独自赶车,镇南王在路上已分手,侯爷往尚家来。 天这会儿近三更,街上在宵禁,又是风雪中行人无多,很快在尚家门外停车,尚栋还没有睡,袁训又是不需要通报的人,一直到二门上,尚栋迎出来,两个人边走边说,寒暄着走到房里,没有别人,袁训把手里的笼子给他看。 一路吹风,味道散去不少,但是怕冷,有气无力的伏着。 “这是什么?”尚栋没认出来。 “穿山甲,会打洞。” …… “哦哟!”有一会儿,尚栋如梦初醒。扑上来打量:“我的天呐,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他忘记让客人坐,袁训也没心情寻椅子。和尚栋两个人围着笼子看个没完。 内室中,走出一个人来。 小小的一个姑娘,浅黄色的锦袄,上面绣着珠子和如意。尚家的如意站定,唤着:“公公,来家里怎么不坐?” 袁训和尚栋回过头,如意又埋怨父亲:“怎么不请公公坐呢?” 这是袁训的二儿媳,尚栋笑回她:“公公不是别人,不用客气。”如意不依,把小脸儿还要黑上一黑,表示父亲说的不对。 还有指责出来:“公公是尊贵的客人,一定是要上坐的。”对着袁训行一个礼儿:“公公请上坐,我让人泡香茶来给您。” 袁训笑说不用,问她:“应该睡下?这天太晚。早起早睡才好。”如意微红起小脸儿,小小的年纪也知道有个难为情什么的。 尚栋为女儿解释,没说以前先呵呵几句:“要说这睡得晚全怪你。”袁训说他胡说,尚栋笑道:“自从我家女儿去你们家当家开始的,”袁训哧的一笑:“当家从没有让她们晚回来过。” “是啊,但她回家里还要她母亲帮着补一回功课,就怕明天再去要落到称心后面,所以她母亲有功夫对她说的时候,她就睡得晚。” 烛下的小如意,眉眼如画,尚栋是骄傲的,袁训也得意。 见她的小秘密让揭出来,小手互握着,小面庞低垂着都不敢抬,袁训含笑:“好学是好孩子,但母亲忙一天,也是累的,以后有事情,白天问你婆婆吧,你回家里就早睡,也让你母亲早早歇息。” 尚夫人走出来,她听说来了亲家,先忙活女儿,如意换好衣裳,最近又一直学管家,迫不及待过来待客,尚夫人走在后面。 过来福上几福,袁训还礼,尚夫人笑盈盈,半为女儿解释,半是夸奖他:“我们如意啊,知道她是小的那个,但用功肯学,以后能帮称心最好,称心也是个能干的,想来不用我们帮,但她学得好,将来和执璞自己房里管得好,免得公公婆婆多上心。” 如意和萧战一个年纪,听不太懂母亲帮自己解释,说自己虽然用功,也不会和称心争什么,只听懂母亲帮她说话。 她就更点点小脑袋,还是一板一眼地道:“我会呢,所以,公公请上坐。” 袁训哈哈大笑:“这个孩子,真是不错。”就坐下来。 如意说声:“我催茶催点心去。”小步子迈得一步不错的去了。 尚栋也坐下来,对袁训更是要笑:“我女儿本来就不错,但本来呢,这不错是我们自己家的,光彩贴在我脸上。不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