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可以为柳至把儿子们赶紧打发出京,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们说,这事情与柳家有关。 他都自己跑到柳家门外去打,他的心思矛盾而又坚定不移的为长女修平皇后路。 柳至从现在开始防备他,而袁训防备柳家有数年。 有点儿防备没什么不好,袁训只告诉儿子:“能为家里分担事情,都是大人,现在表姐要回家,没有人送,大将军何在!” 这样说话管用,执瑜执璞一挺胸膛:“有!” 袁训板起脸,跟他在军帐里似的:“现在把表姐交给你们,命你们一路上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把表姐好好送到家里,大将军敢不敢接这个军令?” 两只小手摊开,执瑜执璞笑嘻嘻:“令箭拿来。” 袁训早有准备,把刻的两个木头小令箭,上面涂的花花绿绿,跟蛮夷人跟大神似的,交到儿子手上。 执瑜执璞欢天喜地,扭身子就要跑,袁训失笑,叫住:“回来,要说得令才行。” “得令!”执瑜老实回来。 “得令!”执璞说过摸摸头:“下面还有要说的吗?” 袁训笑得不行,执瑜道:“差不多了吧,爹爹我们去收拾东西。”袁训说去吧,两兄弟出去。在路上遇到萧战和加福拔荷花,对着他炫耀一回令箭,让他们帮忙出主意带东西。都还记得舅祖父,让香姐儿也出几样。 行程很紧,三天收拾好,往老侯等亲戚家里辞行,老侯把一个密封的信郑重交出来,这是给国公的。看着就像机密样子,执瑜执璞更觉得自己是重要差事。 兵部里按月有往边城去的船只,袁训是尚书,没有人不巴结,太后给的大船同着兵船一起,把念姐儿和两个小子送往边城。 …… 宫院深深,日光到了这里让碧色遮住,太后的眸光往外面看,随着日光在木叶间一寸一寸的移动。 神不守舍,又心魂散开。 太上皇不忍心上来:“你要去码头送,就送吧,这会儿再不去见上一面,你要明年才能见到孙子。” 太后收回心神,正眼不看他,一本正经:“我有孙子,皇帝除去太子还有好几个呢,小九呢,让他过来陪我说话。” 任保出城去送执瑜执璞,另一个太监哈腰上来:“袁侯爷的长子次子出远门儿,九殿下昨晚上讨您的旨意,出宫去送行还没回来。” 太后想起来,伪装的若无其事这就塌陷,叹气道:“是啊,小九经常去玩。” 幽幽,又想到小六,太后神色更带上难过。 太上皇见到,有些怒气上来:“你要去就去吧,难道我要次次陪着你。”太后冷笑:“几天不说话,一说话脾气不小。”把脖子一梗:“我高兴去就去,不高兴去就不去。” 太上皇扭个身子把半个背给她,太后见到更生气,索性地挥挥袖子,让侍候的人全走开,这就大说一回。 “我想我还是留在宫里的好,这六宫清平,离了我不行。我做的事情也只是为六宫清平,纵然有私心,也有大道在里面。” 太上皇翻个白眼儿。 见他不回话,太后想想自己忍忍气也就算了。但过上一会儿,这气压不住,又说起来:“从我进这宫里,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我又报复过谁?该管教的人就得管教。” 太上皇冷淡地反问:“那你直接管教她就是。”下面的话没明说,弄出来的事情你是表面护皇后,背后黑没了她,这个不叫管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