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错了,至哥,饶我们这一回。” “至弟,”喊什么的都有。 柳至讥诮:“不敬父母不守妻子不管孩子嫖院子开赌场大胆收别人钱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修长的手指轻动,外面抬起不止一张春凳,数副板子。柳垣道:“好些年没动家法,板子坏的没修补,就这几副。” 柳至心头闪过一句话,丞相掌家几十年,就对外不对内。家法板子不够是小事,养出这些纨绔不应该。 “拿马鞭顶上。” 很快按人数取来马鞭,柳至冷笑发话:“为玩嫖院子,打到断条腿!死了不要了!为玩赌博,断条腿。收受银钱的,” 邪气的厉视几个青年,青年们缩着身子。柳至面沉如水:“要不是大家机警,今天全家进牢狱!” “他让我们放到礼物里,没说是军机!” “呸!他让你们去死,你们怎么不去!这样祸害留着无益!”柳至把手无声一斩,有人进来掩口拖出去,就在院子里能看到挣扎,很快没了声息。 柳云若坐在后窗户下面,听着父亲严厉训话:“家规添上,到年纪老实进学,到年纪下科场,不得有误,违者除名。为官要重官声,为吏要重清廉。谁敢不听,家法不容!” 唉,父亲这会儿又不窝囊废,但白天大包小包带着去袁家,偏生那会儿又是窝囊废不是? 明月悠悠,小小柳的小心思幽幽。 他不想回房,怕见到母亲说窝囊,母亲要骂。喜欢父亲这威风,倚在墙壁上,迷迷乎乎就要睡去。 有力低声把他惊醒:“把这消息想法子给欧阳家,让他们再来上一出,越闹腾越好。” “至哥放心,咱们家大业大纨绔也多。有几个跟欧阳住吃酒是知己。” 柳云若睁开眼,见有力的人正是自己父亲。迷糊着,他把白天的怨忘记,开心大叫:“父亲,我在这里。” 柳至吓一跳,赶紧把另一个人打发走。抱上儿子看他兴高采烈:“父亲,你打人威风。”并没有听到话,而且他也太小。 柳云若小执瑜执璞一岁,和萧战同年,六周岁。柳至放下心,把他送回房里。 第二天,柳至也没有多想,柳夫人又忙忙碌碌,下个月就是太子殿下的生日,当月又有袁家二姑娘的生日。出于对加寿的感谢,柳家对香姐儿也不怠慢,打发两个体面妯娌见宝珠,请教香姐儿的喜好。 ...... “红烟,再烹茶送上去。”红云从正房里出来,对一个丫头道。红烟说声是,走到隔壁的房间。小火炉上摆着茶吊子,几个俏丽的丫头见她进来,叽叽哝哝。 “那位金姑娘说中,咱们的水是城外的泉水。” “邝姑娘压不住性子,不是好说话的人。” 最后一个道:“以我来看三个姑娘没有一个能可以陪伴寿姑娘,最后一位凌姑娘又高冷。” 红烟轻啐:“谁对你们说是给寿姑娘找陪伴?再说凌姑娘大方和气,高冷在哪里。” 说话的丫头把她带到耳房里,从这里能看到正房的一举一动。榻上坐的年青妇人是侯夫人宝珠,这是她的正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