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父亲也好,是你的长辈,别说是姨娘,就是猫狗,也不是你能指使的。” 叔父们让连渊敲打几回,不是自家妻子的红眼睛,只是忧愁:“时常地我们说,这小孩子先要学尊上,哪能先学管家。这小人儿还没有长大,当家的气派先摆好了,这不,就乱了规矩不是?” 称心不慌不忙:“长辈们这些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一件,要么我公公是对的,依从也没什么。要么我公公错了,是亲戚,难道不捧个场子。” 长辈们无话可说,就看向她的嫡系长辈,连渊和连老大人。 连老大人和连渊交头接耳早就说着悄悄话,苏先是连家的女婿,也在这里用饭,但笑不语时,外面又进来一个。 “爹爹母亲。”胖胖的小姑娘,苏似玉从宫里回来。 连氏笑弯眉眼儿,抱在怀里带她去见老夫人:“似玉回来了。”连老夫人爱女也爱孙女儿,也及爱到外孙女儿身上,何况这外孙女儿养在太后宫里。 老夫人跟见称心一样的喜欢:“似玉啊,你今儿也回来了?” 苏似玉瞪大黑宝石似的眼睛:“是的,我想祖父母了,还有一句要紧的话告诉父亲。” 苏先失笑:“你不会也是……” “爹爹不许纳妾,不许对不住母亲。如果爹爹有妾,似玉养着。”苏似玉还真是这一句。 称心眉头微挑,看看我没有说错吧,我们不是莽撞不懂事体,是一起商议过的。 奶奶们瞠目结舌,爷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为太子府上开道?” “忠毅侯做事情,恨不能一箭十八雕。难怪我说他大度过了头,人家要送他诏狱里去,往太后面上抹一把子黑,他解脱开来,跟没事人一样,摆一张大度脸儿,原来这局设在这里。” “你说所有亲戚们都跟上,这在京里还真的成一阵子风气。” 连老大人和连渊也结束私语,连老大人笑意盎然,显然他不认为孙女儿这话多大逆不道。但语气认真:“称心啊,你可知道祖父房里的,都是侍候祖父母多年的老人,是去不得的。” 称心胸有成竹:“老姨奶奶们服侍祖父母一辈子,哪能撵走?但从此名份归了我,是我的人。月银就是我刚才说的,家里从此不出这一份儿,由我出吧。” 眼睫忽闪着,对祖父行个礼,又到父亲面前行个礼,连渊忍俊不禁:“我的乖乖,为父候着你,你只管说吧,这厉害劲儿,你以后吃不了亏。” 称心嘻嘻一笑,随后正色:“父亲房里的人,也原是侍候父亲的老人,撵走从此生活无着,这事儿怎么能做,但名份上,从此归我。我的宅院子收拾出房子,请她们由家里的田庄子上,到我的田庄子去帮忙吧。我婆婆说,没有无作为的人,只有不想作为的人。跟着我,只怕更出息呢。” 连夫人笑推丈夫,同他取笑:“看看,你我是耽误人的,不会用人,所以女儿看不下去,女儿来要人了。” 连渊笑上一笑,过上一会儿,又笑上一笑,嘟囔着道:“这亲事定的。”没定这亲事,出不来这样的女儿。 苏似玉到了父亲怀里,晃着他的大手:“以后也不许讨妾,要对得起母亲。” 亲戚们有古板上了年纪的,总觉得一阵一阵的头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