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而来,拿这句话压得张大学士动不得,让张大学士不得不想到另一个观点。 反过来说,太子殿下要是不想有的话,强给这事情,从此得罪袁加寿。 直到月色上来,张大学士还在皱眉头。 …… “柳兄请,” 月色让北风吹得一片澄净,早开的梅香随风无处不在,让人闻之沁鼻是香。 柳至轻袭缓带,走在靖远侯府种满梅花的长廊中,小二殷勤的陪着他。 “你兄长呢?” 前面是一处正房,跟阮家兄弟都不错的柳至认出来这是小二的正房,猜出来阮梁明应该不在家,随口问着。 小二笑嘻嘻:“尚书脑袋上有个代字,我家兄长是起五更睡三更,恨不能睡在衙门里。这不,梁山王大捷,武将不归吏部管。但边城等军需一线上却是文官不少,他算犒赏忙的焦头烂额,我临时起意请柳兄来吃酒,咱们不打扰他了吧?” 柳至说也好,正房院门外,小二的妻子赵氏带着儿子阮睕拜倒,问过柳夫人和云若安好,请柳至房中安坐,赵氏亲自安排酒菜。 没有一会儿,阮梁明的夫人也过来相见,笑道:“可巧,公公也不在家里,只得二叔招待,咱们是通家好,不要见怪才是。”又把儿子阮瑛打发过来拜见,小二留他下来,跟自己儿子一起,在隔壁看着烫酒。 “这阵势已摆下,为兄我满面荣光,但为什么请我,你现在总要说了吧?”柳至来以前就猜到七、八分,这就明知故问。 房中一对梅瓶上,有一对盘螭虬枝的梅花,半人多高,带的这里完全不用薰香,清盈阵阵扑面入怀。 小二手一指:“请兄长看花啊,好花不请你赏,还有谁可以赏?”柳至揭他的短儿:“你却不请你的袁兄来赏?” “袁兄的纸已到手,再殷勤就多余。”小二打个哈哈。 柳至挑挑眉头:“那你对我殷勤,你相中我家的什么?” 小二手一指:“请你赏花啊,相中你的好眼力。” 柳至莞尔:“你又转回来了,好吧,好花得有酒,有酒要有诗。今儿白天金殿上龙争虎斗,晚上跟你小二吟诗唱和,这一天日子精彩。拿酒来吧。” 他有意先提出来,小二却不接金殿上这一句话,只对隔壁叫着:“好侄儿好儿子,让人送酒来啊。” 酒过三巡,小二徐徐地道:“柳兄,你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吗?”柳至笑道:“初次?你生下来头一天,母亲带我来看你,是指这个吗?” “是在太上皇手里,我哥哥头一年下科场那一年,”小二说得眸光闪闪,像是一大把情意在里面。 柳至大笑:“敲你的狗头,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在此以前,你我都是京里长大,你不认得我?” “以前虽然认得你柳兄,却是个白认识。”小二摇头晃脑。 柳至忍住笑,装出怒容来:“你把这句话解释明白。” 小二面上动容,嗓音抑扬顿挫,好一副声情并茂:“那一年,你柳兄秋闱的名次比我兄长高,我才知道,你柳兄的柳字,是碧玉妆成一树高的柳,不是那寻花问柳的柳。” “后来你更佩服你的袁兄,你就一直寻花问袁。”柳至回敬他。 “啪!”,小二把桌子一拍:“咱们今天不说他,他家里现在暂时没有让我入眼的好东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