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当副使,凭什么我不能? “朝廷的旧例算个屁!”林允文骂道:“朝中无人难做官!阮大人,你能比吗?马浦,哈哈,他的秘闻我最知道。” 魏行气得直翻眼:“算了吧!你知道秘闻的官员,不是害怕的去自首,就是让你拖累全下了台。省省你的秘闻吧!从女人手里拿到的新闻罢了!” “秘闻就算了,但议和的官员要什么,我总比你知道!” 魏行一惊,面色大变:“你你,”他恨铁不成钢:“你答应过我不再卖国,你……” “我不卖国,以前认识的人也还认识啊。这来的议和官员,他肯出多少珠宝,肯不肯年年贡奉……我总比你能说上话。本来我想助你一把子力气,现在正使也不是你,副使也不是你,我留在这里没意思,明儿我就走了吧。”林允文对同来的两个人转转眼珠子。 魏行上前一步:“你真的能吗?” “能啊。”林允文漫不经心。 魏行似绝路上见到生机:“那你留下吧,我这里安全。我担心你总要来寻我,我能和怪性子打交道的,衙门里已出了名。在你没来住以前,有几个乱癖,我特意请顺天府的捕快私下查过,他们说身家清白,在你们以前来住的几批人,顺天府都不愿意来查,你可以放心住着。” 林允文肚子里暗笑,骂着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老子对你有用,你这就另一副面孔。嘴上道:“还住它为什么?” “议和我有份,不过我是个随行小官员。替补中的替补。”朝中寻出来好些会异邦话的人,抹去旧例丞相官署必派人的话,魏行并不算异邦话出众的那一个,在议和的官员团中地位不高。 他这样说,林允文才勉勉强强的答应着留下,等议和的官员进京,看看哪几个是说得上话的,到时候好帮魏行一把。 打输了的国家,谈判桌上也未必是一边倒。更还有人家愿出十个宝石,自家不敢多要,说你出五个宝石,咱们就可以和,便宜就没多占。事先知道议和官员的底限,是件重要的事情。 魏行觉得心中燃起希望,让家人打水来,大家洗过,他回房去睡。心情一放下来,有件事情朦胧的在脑海里出现。 席大人身子不好,每年立过冬和打过春以前,他大多在家里办公,有紧急公事送给他看,就是去年梁山王在战役中也是这样办理。但今年显然不一样,他最近居然不是天天上衙门,就是隔一天到一回。来的不晚,走的也不早,他是怎么了? 但很快,用梁山王和陈留郡王争斗掩饰下去,想席大人也担心不是?天天守着衙门也说得过去。 魏行没再多疑心,看看在二更出去,他早早的睡下。 窗外,小雪淅淅的下起来,长街也很快是一片的白。 席家门上,席老夫人接着席连讳的轿子,还是埋怨:“分明皇上是好皇上,皇上说多保养,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明儿在家养着,不许去衙门。” 这是老妻的关爱,席老丞相呵呵笑着:“有事儿啊,为夫我离不开。” 席老夫人絮絮叨叨:“还有许多官员呢,你当你是独一份儿的?”把丈夫接进房里,问他晚饭家里送过去可还热,看着他喝一碗参汤,让他早早的睡下。 鼓打三更的时候,席老夫人入睡沉沉,席老丞相却睡不着。轻手轻脚起来,让上夜的丫头不要侍候,也不要再来问候,免得把妻子惊醒。老丞相从暗格里取出一封公文,烛下又看了一遍。 他眉头紧锁,还是又惊又怒又不敢相信,跟初次见这公文时一个形容。 公文是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