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味儿跟调了十分邪气似的,风向都可以不对。我会去追吗?家里出来这些人,追也不用我啊。再说您素日教导我夜巡当心,我怎么会上当!” 柳至斜眼:“你还能想到我的好?” 柳云若干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 柳夫人在外面敲门:“说什么呢?天晚了,还不睡?”柳至父子起身,准备走时,柳云若低低地道:“父亲,我要去揍凌离,您拦我也不行。我就要揍他!” 柳至嗤之以鼻:“刚夸你大了,你又缩回去。你揍谁不用问我,也到该知道揍不了人怎么收场的时候了。去吧,你有轻易不结怨的心,我还算放心。要打人,家里赔得起汤药钱。” “我就揍他!打陆长荣脏我的手!”柳云若气梗梗着,走去打开房门。 柳夫人把父子们面色审视着:“是说加喜吗?不让我听听?”柳云若一听,抬腿走了。 柳夫人气结:“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能问问。你哄不好加喜还有功是怎么了?” 柳至微笑:“别骂了,你问到他痛脚上,他正觉得丢人,你偏问。” 夫妻并肩回房,柳夫人忧愁上来:“不是我一定要问,是忠毅侯就要到家,我怕他……” “有我呢,怕什么。”柳至轻轻地笑。 柳夫人忽然就心定下来,把月色下丈夫瘦削却显伟岸的身姿看在眼中,笑容加深,说话还有批驳。 “有你我放心,不过你知道说你的人也不少。” 柳至是听过的,还是含笑:“说我什么?” “说忠毅侯纯出兄弟情意,独你是私心,攀附了他。” 柳至露出瞧不起:“当年我定这亲事的时候,娘娘是太子妃,我稳稳的是个国舅吧?小袁可还没有家世。” 柳夫人推他:“快别这样说,你这样说,别人又要说你炫耀,会说你再炫耀到现在也不如忠毅侯。忠毅侯还是纯出兄弟情意,独你还是私心。” 柳至冷淡:“不讲理没办法。小袁是太后亲戚,他就成了兄弟情意。当年他不是太后亲戚,我就成了纯出私意。我当年为老丞相和小袁结仇的事情,我把老丞相的家主挤下来,在他们眼里,我也是纯出私意。我为小袁质问老丞相,当时太后还不是太后,我还是纯出私意。我为自己家人,纯出私意又怎么了!哪一个人做事不纯出私意?是挣了银子洒天下,是他不喜欢但讲理的话他听的还欢欢喜喜?说出这种话,就纯出私意!” “还有执璞中毒那事情,是你带着全家人,拿着去世的老丞相说话出的头。谁从欧阳保嘴里问出解药,还不是你?”柳夫人说到这里,淡淡一笑:“不过当时有太后在,你呀,还是个纯出私意。” 柳至冷笑:“也不想想,当时有太后,愿意做这件事的人有几个?愿意倾全家得罪欧阳家的又有几个?” 柳夫人淡笑:“快别说了,要是让人听到,又要有人说你炫耀显摆邀功,说为兄弟办事,怎么自家提起?又要有人说你是为了皇后娘娘,虽然你为了娘娘,也犯不着明打明的跟欧阳家对上不是?宫里有那多人,咱们怎么就偏跟欧阳家对上!” “我说实话就是炫耀显摆邀功!说我纯出私意乱说一通就成了有理!哼,这亲事本是个苹果树,别看成梨子树也罢。这亲事是为我和小袁而结,依然如此。要有些人说我夫妻在这里背后不该谈论,显得我们人品又不好了!今天这话,提醒提醒不要错看了人!” 柳夫人轻挑蛾眉:“那你说许儿子纳妾的话,可怎么说呢?” 柳至嗤笑:“看着吧,我怕以后有人不争着夸我,说我这话说的对!”甩下一句话:“等着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