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少,抓走的就不少,送回的也不少,暗桩只怕不止一个。以前他用金银衣裳宠幸这些女人,她们拜倒在别人的金银衣裳之下在情在理。 “砰!”安王拍了案几,不是自己心狠,是这些人留不得了。正在房里反复思虑怎么打发,有人回话:“魏家的人带着女人求见。” 魏家是京里人氏,有一个女儿是安王的姬妾,刚让放回中的一位。安王正觉风声鹤唳,亲自见了他。 “小的带着女人特来道谢,去年托王爷的福,城外买田庄和人争执,全亏抬出王爷把那一家吓退。上个月我们搬去住了,摘的许多新鲜瓜果菜送来给王爷尝鲜。到府门上又听大喜事情,我闺女没事回来了,这冤枉洗清,这又是一件好事儿。” 王爷面皮狠抽几抽,整个事件在他心里自以为清晰。 魏家是送女进府后,去年说得的赏赐拿去生息,足够银钱要在城外买地。魏氏正当宠,安王帮了他。现在想想这个人既然能在京里生息,不在京里好好呆着去京外。买的那块地还不占理,是别人早相中,他横插一杠,别人自然和他争执。 好好的把家搬出京,明年又想搬哪儿呢?疑心本就作祟的安王眼前火星子乱迸,指甲掐到肉里才听完魏家夫妻说完话,佯装微笑还看了看他送的瓜果。等到房中再无一人时,安王咬牙切齿:“当本王是傻子吗!” 当天晚上,魏氏自缢于房中,因为大字不识无法留下遗书,只有房中让吓成雨中瑟缩小鸟儿似的两个丫头呆呆滞滞说着魏氏的遗言。 “姨娘说进一回牢狱,哪还有好名声,以后再没有脸面侍奉王爷,为报王爷大恩没脸苟活,先一步去了。” 安王流下几滴眼泪,吩咐下去:“准备厚葬,先生们写奏章,魏氏冰清玉洁明理贤淑。全节而死,请封为侧妃,按侧妃安葬。”又把魏氏的东西赏出去给娘家。 …… 张、董二位大学士闻言,一个在自家站着笑,一个犯秋疾睡在床上笑。 “安王府上最近要准备多少棺材合适?侧妃不过就那几个位置。死晚的人可就不能到手。” 请封侧妃这事情从宫里过,太后不费心思就知道安王含意,觉得歹毒中又和太子扛上。人是太子作主拿下,人是太子送回不是?太后虽不似皇后般公然出面,但也不乐意别人越过太子。 太后装身子不快,把这事情推给皇后。加寿是太后养大,不用说机灵鬼儿一个。太后不管,她虽回京后接管一部分宫务,对这件事情也装看不见,皇后给她体面,打发人问她,加寿说自己没经过这事,没有前例可循,太后既然不管,当由娘娘做主。 皇后把安王痛斥驳回,说生前没有侍奉上的功劳,且有沾带男人的嫌疑,糊涂了才请封侧妃。 安王自己也知道这个举动又和太子对上,但太子公然安插奸细,难道不是有随时撕破脸儿的可能,而且双方心里窗户纸早已是捅开。 皇后不答应在他猜测之中,安王谢罪过,在他家里由他做主,虽不是侧妃名号,但为魏氏大办,又安慰余下的姬妾们,让她们不要学魏氏,又给魏氏置办上好的葬服。 宝珠听人学一回话,晚上等袁训回来也道:“这位王爷愈发的露痕迹。要是真呆愣也就罢了。要是公然逼人去死,可就不好。” “你听的全是外面的话,柳至让云若传话给我,说他余下的姬妾都让看管,柳至寻两个认识娘家人的陪着去,装娘家人看女儿,看的那两家以前侍候的丫头全换了。战战兢兢的,那脸儿不能看。” 宝珠看窗外:“秋风本不是萧瑟的,这会儿也凄凉上来。明儿不要又死人才好。” 当晚,安王府中又吊死四个,也都大字不识,只有丫头学遗言,说学魏氏,也想身后得王爷厚葬。 一早消息传开来,齐王毫不犹豫弹劾安王,说他有逼人去死的嫌疑。太平日子,青天乾坤,如果嫌弃进过牢狱只怕身子受污,打发去城外别院居住就是。如果进过牢狱的人就死,那天底下要死多少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