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来看,指着权贵们赚民间的银钱,有些人会认为不体面,是场不折不扣的闹剧。 经过数月的反复探讨,京内外会跑马的子弟都可以来,一来热闹带动小摊贩的赚钱多,二来带动学拳脚马术的兴致,百姓们身体好。三来胖队长们要做生意,这是他们起的头,皇帝允许他们继续指着权贵们卖东西。 还有的人就愿意给权贵们扔东西,他们中有些是要结交权贵们的人,闻风而来。 有一回,有人为柳国舅捐出五万两,想不让柳国舅看他一眼都难。柳至会见了他,问他原因。原来他外省的家里有个冤案,在当地白花冤枉钱,已有五万出去。本以为两眼一抹黑,官官相护不能申辩,而他在京里又不认识人。听到这个风声,特地赶到京里,正遇上大家为柳国舅叫好,毫不犹豫,抬抬手就出五万,单看好柳国舅能赢。 柳至让人去查他的案子,把这银子呈给朝廷。皇帝从中可以看出外省的官员贪污的数目,允许这他也一直犹豫认为是闹剧的事情进行下去。有些人贪的,还不如收到国库。 陪衬的会马术的子弟们,按天俱有赏赐,横竖朝廷是不用出钱,这一项里挣的钱足够。 袁训等人也要歇息,就由子弟们比赛取乐,倒不会冷场。 袁训心无旁骛,一口气奔出京城,在城外他喜欢的一个水边下马,身上是防寒裘衣不怕冰雪,至多有点儿冰屁股,他就在雪地上坐下来,他愿意要这点儿冷,能把他身子里四处游走的沸腾痛苦压制一些。 瑜哥璞哥丢了……瑜哥璞哥丢了……瑜哥璞哥丢了…… 字眼密密麻麻,钉子一般扎满他的心,而后面的还继续扎来。天在头上旋转,雪花似太后的无数眼泪,北风似刀子,枯枝似寒剑…。袁训闭了闭眼眸,怎么办?他不愿意丢儿子,他的儿子怎么能丢呢?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什么时候,面上已寒冷到麻木,但还是不想离开。他离开这里就得回家,回家去就见到家人,怎么办?他不敢面对。 身后有脚步声过来,侯爷以为是寻常游人,懒得回身,把面庞往风帽里缩一缩,但说话声让他又停下动作。 “找到你了!” 柳至等人走过来,学着他坐在雪衣上,和袁训围成一个圆圈。 一双双了然的眼眸,让袁训不能回避:“说吧,有事兄弟们商议。” 袁训张张嘴,嘴唇冻麻,嗓音扭曲:“……丢了……” “什么东西丢了?” “儿子,瑜哥……璞哥…。皇上对我说……” 片刻的沉默中,连渊打开带来的酒,送到袁训嘴边给他喝一口,作为岳父他也觉得天塌下来,但混乱中他想了起来:“冬天在外面,咱们也呆过。” 酒的力量让袁训恢复一半的理智,兄弟们的陪伴让他恢复力量。又一大口酒灌下去,他重新有了希冀:“是啊,冬天虽冷,外面不见得不能过冬。” 尚栋也是最心痛的那个,但见到袁训冻得乌紫的面庞,他觉得自己不要添乱为好,再难过也得劝解,强自道:“要我说,他们跟你出游数年,是那找不到路回来的孩子吗?不回来,只能是抢功劳去了。”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无心者却清。袁训按自己脑袋上重重一巴掌,再摇摇头,信心也恢复。 是啊,他的儿子们怎么会是走丢的孩子?而还有顺伯、孔青、张将军跟着。 对兄弟们感激的挤出微微的笑容,袁训宽慰不少。 …… 还有热气的石锅传过来,执瑜笑道:“宝倌你最小,这最后剩下的还是你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