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热心:“等静姝长大,独和这几个哥哥淘气,也就扯平。” 加福装模作样扁起嘴儿:“也只能这样,”对丫头吩咐:“取纸笔来,我记下这一笔帐,免得静姝长大我忘记。” 丫头答应一声,真的转身要走。三个人大乐叫回她:“呆丫头,这是玩笑话,你还真的去取啊。” ……。 经过白天的热闹,夜晚的宫中安静如无波水面。老年人觉少,太上皇没睡着,动一动身子,同样只是闭目养神的太后睁开眼睛,关切地问:“要喝水吗?” “不要,” “那,要叫皇帝回来吗?”太后问道。 太上皇诧异的扭过面庞:“好好的,你怎么说出这句,难道你今天见黑加福白加福还不满意?” 太后微笑:“正是我满意,更要想到你,雪一下,离过年就近,现在写信让皇帝回来还赶得及。” 带出来抱怨:“跟元皓一样,一出门儿就不回来,全不想着过年了,太上皇你难道不想见儿子?” “不要叫他,”太上皇摇一摇手,太后又为他重掖好在被内。 这体贴的动作只有老夫妻自己感受的深切,太上皇笑容加深:“我有你,不要他,” 太后做状的拉拉脸儿:“这是什么话,有我,你也会想皇帝。” “我有曾孙子了,不要他。”太上皇还是调侃。最后一句调侃到瑞庆长公主身上:“再说你也说了,元皓一出门儿就不想回来,这是跟谁学的?镇南王可没有这顽劣习性,只能是和瑞庆学出来。这不,皇帝带上瑞庆出门去,你要拿他们当元皓看待才好,跟元皓一样,玩到山南和海北,过年也不想着回来。” “是啊,瑞庆从小儿就活泼。”太后莞尔。 “所以让他们多玩几天吧,换成以前,我还会担心出京安危上不周全。忠毅侯走不到一年,我就醒悟。太子一行在暗,大天教倒成了在明。暗处躲明处永远好闪避。皇帝说不回来,我给他去信就写上这句话,想来他一看就领会,和瑞庆玩的尽兴。” 太上皇陷入回忆里,想到他的一生,前半生在福王生母太妃的阴影之下,后半生当上皇帝,没有一天得闲,叹息:“当皇帝是苦差使,官员还能下值,当皇帝的不能。太子已能独掌朝纲,” 被子里伸出手,把太后的手握住,接下来要说的话与太后不无关连。太上皇悠悠轻笑:“幸我父子祖孙又没有隔阂,”说到这里,把太后的手一捏。 父子没有隔阂,与夫妻情深,和母子没有隔阂大有关系。 祖孙、那一对父子没有隔阂,与太子定下加寿大有关系,这两件事儿里都离不开太后。 “就让皇帝多玩几天吧,又有什么打紧?”太上皇扭过脸儿对太后望去,他年老的眸光里,还有一片情深。 太后更加心疼他,她除去情深,还是能看到苍老的面容,也想起来太上皇日减的饮食,柔声道:“要是你想皇帝了,还是叫他回来的好。” “什么时候该叫他和瑞庆回来,我有数。”太上皇又跳入另一个回忆。 那是瑞庆长公主走以前,和太上皇闲话,说香姐儿和加福成亲冲喜有用,是不是让元皓也和好孩子也成亲冲喜? 太上皇摇头不用:“人到大限,再冲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