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郝大夫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不会背叛朕的。” 想通了这一关节,王肃观渐渐松了口气,轻咳着道:“扶朕起来。” 贝蓉蓉总是觉得非常别扭,王肃观自称“朕”,她一想到就心中发悚,在她面前自称倒也罢了,可是如果在别人面前也自称“朕”,那事情就麻烦了,可是偏偏王肃观神态坚决,不像是为了一时痛快而这么自称的,她也不好劝。 贝蓉蓉心中烦乱的去扶王肃观,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般,伺候王肃观熟悉穿衣,可是,当她扶着王肃观站起来的时候,王肃观却险些摔倒。 “你慢一点。”贝蓉蓉关切的提醒道。 王肃观心头狂跳两下,在自己的腿上抓了两下,道:“朕的左腿明明有知觉,但使不上力气,你、你让开点。” 贝蓉蓉从王肃观的腋下离开,小心翼翼的虚扶着他,紧张的问道:“你自己走两步试试,慢一点走,你受了致命伤,又中了毒,郝大仁和御医都束手无策,就算那狗道士能救活你,但要彻底治好,又哪会这么快呢?你放宽心,慢慢走两步试试。” 王肃观依言挪动起了沉重的身躯,只要左腿一用力,强烈的刺痛便袭来,差点痛得他将眼泪掉出来。 “不行,朕的腿还没有……咳咳……还没有,咳咳,恢复。”王肃观摇了摇头,又坐到了床边。 正在此时,紫阳真人亲自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王肃观一眼,将药放在桌上,打了个哈欠道:“贫道救你救的太晚,毒对你的左腿影响很大,虽然彻底根除了,但只怕会留下后遗症。” 贝蓉蓉心中一凉,忙道:“他不会变成个瘸子吧。” 紫阳真人瞪眼道:“有贫道在,他怎么会变成个瘸子?不过,贫道为了救他,已经耗损了百年修行,不能在亲自出马了,得他自己调息才成。如今,他体内拥有贫道的百年功力,只要用贫道传授给他的心法慢慢调息,很快就能恢复的。” 王肃观和贝蓉蓉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王肃观变成个瘸子,那他们谁都无法接受。 “先把药喂给他喝。”紫阳真人看了贝蓉蓉一眼,转身离开了。 贝蓉蓉小心服侍着王肃观用药,红唇一张一合,轻轻吐气,将药吹凉,看的王肃观心痒痒的,可苦于伤势没有恢复,只能看,不能吃了。 喝了几口之后,王肃观忽然神色一黯,道:“上次我重病的时候,婉怡也是这样喂朕吃药的。哦,不对,她是先将药喝了,然后嘴对嘴的喂我。” 王肃观有意无意的说着,可贝蓉蓉听来,王肃观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反正王肃观是个病人,多体谅体谅他也是应该,贝蓉蓉一咬牙,将剩下的药一口喝完,然后吻上了王肃观的嘴,将药送了进去。 王肃观脑子短路了片刻:“朕这是第二次被她强吻。做人做到朕这个份上,到底该是成功呢,还是失败?” 王肃观很快将药喝完,咳嗽了几下,道:“你不断的占朕的便宜,强吻朕,下次会不会强行将朕推倒,霸王硬上弓呢?” 贝蓉蓉面色飞红,羞得别过了头,恼道:“你瞎说什么。”顿了一顿,忙跳开话题,道:“你失踪了一个月,在这儿消沉,连个音讯都不往家中传,等着被收拾吧。” 王肃观摇了摇头,若有所悟的道:“朕也是一个人,一个平凡人,咳咳,一个普通人,朕,也有消沉的时候,咳咳,不过,咳咳,沉沦与堕落,在朕的身上,有个时间限制,现在,时间到了。咳咳,人总是要在磨难中才能成长的,朕王肃观会成长,欣儿会成长,婉怡她们也会成长,郝大夫、盖大嘴他们同样会成长。” 贝蓉蓉美目流盼,欣喜的看了王肃观一眼,只觉得他与先前想必,更多了一分睿智的味道,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你上次临走前出的那个上联‘金鑫子木森子水淼子土垚子火焱子,乃四五行道也’,这个对子,我始终对不出来,你有下联吗?” 王肃观微微一笑,摇头道:“朕只是为了让你们放宽心,随口瞎掰的上联,朕自己也对不出来。” 这时,一个小道童推着一辆轮椅走了进来,道:“两位,这是祖师爷让我送来的。” “多谢小道长了。”贝蓉蓉致上谢意的目光,拿出一锭银子塞给了小道士,小道士眉飞色舞的离开了。 王肃观瞪大了眼睛,看着轮椅,一股悲凉之意袭上心头:“想不到朕竟然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咳咳,非靠轮椅不可。” “你不说过嘛,你也是个人,是个普通人,是人的话,谁不会遇到灾难,先将就着坐上吧,我推你出去看看风景,去外面透透气。”贝蓉蓉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扶着王肃观坐到了上面。 王肃观轻轻咳嗽着,昏迷半月,卧床半月,终于重新见到了外面世界。 凉丝丝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哆嗦了一下。 眼前,蓝天如镜,映照大地。 群山起伏,仰望着如山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