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美景印在眼中,顾罹尘整个人万分的僵硬,终是伸手将她纳入自己的胸怀之间,二人的身形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女儿家身上的酒香混杂着不知名的香味。 唇齿相依,薄衫相互摩挲,无需深入便以让他心潮涌动。 关键时刻,软榻之上,她唇侧溢出的“哥哥,救我”彻底是让他心间凉了个透。 顾罹尘抬眼看去,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满是泪痕,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濡湿了她的鬓发,枕巾之上也是暗湿一片。 可她还好似无知觉一般,嘴边低低的呢喃着:“哥哥,救我……” 真是讽刺,伤她,害她的都是她的嫡亲兄长,这个时候求助之际想着的还是华家那两个渣滓。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脑子昏沉,咬着牙低头在她身上留下了数不尽的印记。 并未深入…… …… 但那日东宫夜宴之后,他醒来就已经回了自己的镇远侯府,身上还带着细杂的挠痕。 一看就知道是一夜风流,可他却顾不上细细回忆,他回来了,那容舟怎么办 紧紧被绷着的脑海中,顾罹尘回忆起女子的呜咽小泣。 当头一棒,顾罹尘当即是想要冲出门去,可是外头层层的侍卫守在外头,那个领头的小太监对他毕恭毕敬:“侯爷还是不要四处游走为好,陛下还等着为侯爷同昨晚那位定了婚事呢……” 顾罹尘踏出的步子硬生生的止住:“当真?” 容舟要和她定亲? “侯爷,当真……” 他虽说心间迷惑的,但是那会儿他想要硬闯,也闯不出去。 他的人被颢景帝拘了个干净,他的确是可以孤注一掷的逃回北渊,但是他同容舟亲密无间的场景在他眼前反复的重现,他误了别人家的姑娘,怎可一走了之。 再等等…… 再等等…… 等到容舟和他成了亲,他就立刻想法子带着容舟回了北渊。 自此崇朝山高水长,与卿何关。 这是他在侯府这一等,没有等来同容舟的赐婚圣旨,只是等来了她的死讯。 平南王府二公子金榜题名之夜,她死在了王府的祠堂之中。 尸骨早就已经寒透…… 满面之上血迹纵横,哪里还有原先好看的面庞,但是就这般模样,他都觉得她美极。 她这一生,前十年活的恣意,后几年却是一落千丈。 看着堂堂的宫中编馔哭得脸上满是泪痕,顾罹尘头一回怒意控制不住,狠狠的夺过容舟的身子。 夏夜僵凝了的身子不算好闻,更何况这人不知是何时没了的,脸上的血迹已经流干了,顺着苍白无血色的纤细脖颈结着一条条血碴子。 那血迹已经干涸,深褐色在祠堂不算亮堂的烛光之下仿佛透着黑。 饶是他反复的伸出手去擦拭都擦拭不去。 上辈子和这辈子,顾罹尘尘每每回忆起那时的意乱情迷,便是不由得想一刀戳死自己。 若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会那般对待容舟,女子最重要便是名声,他当年却是当误了她。 就算没有到了最后一步,可认容舟还是被她占了便宜。 渐渐的,他有些昏沉了,睡意铺天盖地而来。 * 雨越来越大了,华容舟还是不敢停下马匹,她和吴玉二人就这么冒着雨一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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