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伸手捧住他的脑袋,把脸转回来,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呜汪唔 凶恶的犬吠声变了调,生生走弱下去。 最后一刻,哈利的唇被一根食指封住。原本打算攻击的手,半截转而来阻止一个吻。 汤姆垂眸看他的嘴唇,睫羽投下厚重的阴影,不知在想什么。 在这之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在呼吸相闻的距离,他轻声细语,邓布利多死了。 哈利反应了一秒,似乎没能立即消化这句话的含义,然后才是一丝痛苦浮现出来,目光颤动地凝视他。 谁你说唔! 就是现在。 汤姆果断地想,低头压住哈利的唇,手指改封为托,引导哈利的下颌转向更适合迎接入侵的角度,尽情享用久违的甘甜柔软。 近一个月以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走在麻瓜的大街小巷,脑海里不时刮过狂风般的灵魂残影,挂坠盒被迫与邓布利多相处的记忆像蔓生的海藻般浮荡,想要驱除,却早已扎根于此。 假使假使真的得到了永生,你想怎么使用那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光呢,汤姆? 邓布利多不厌其烦地用这样的提问骚扰挂坠盒,总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见缝插针,反反复复地询问,好像真的关心似的。 有一次,挂坠盒回答了,不胜其扰:当然是想怎么用怎么用。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你就不必费心了。 好。邓布利多像是接受这个回答,并不认为是敷衍,人老了,总是喜欢想东想西,算是找点乐子吧我猜猜看,你肯定想得到那种至高的权力,是不是? 挂坠盒轻嗤一声,不置可否。汤姆知道自己内心的反问谁不想呢? 他从来不相信邓布利多不会花精力维持自己的威望和权势,除了凤凰社那些被洗脑的蠢货们,他觉得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唔那种权力,那种地位,我想,你会想办法一直维持,是不是? 挂坠盒瞥了他一眼,不无警惕。 这老头惯会迂回话术,但凡提问,背后一定暗含某种终极挑衅。 那么要维持多久呢?在此期间,或是在那之后,你想过吗,汤姆你真正想做的事?真正令你快乐的事? 无谓的洗脑话术。 挂坠盒很想告诉他,这一招他自己用得不比他差,多少食死徒就是这么被招揽至他的麾下,肝脑涂地,至死不渝,比之凤凰社那群死脑筋不遑多让。 但他克制住了。洗脑的博弈中最重要的不是谁言语占上风,而是谁能不被窥得真心。 邓布利多故技重施,锲而不舍地追问,这回挂坠盒也吸取教训,坚持不泄露口风。 然而这种长久的僵持似乎并不能阻挡邓布利多在话题上更进一步。他戴着挂坠盒走遍英格兰巫师村,甚至跨越海峡去往欧洲大陆,探寻异国风情。一开始挂坠盒没能猜到他的打算,直到邓布利多戴着他在一间木屋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尼克勒梅 曾记在他永生笔记里的传奇巫师,头一次得见真人,就是挂坠盒也感到兴奋。 邓布利多似是料到他的心情,热切地和老友叙旧,甚至好心地要给他引荐一位幽灵汤姆。 然而勒梅刚满口答应下来,就被厨房的夫人一声轻呼叫走了。 哎呀,你不是跟人谈事吗?我这还没好,别过来添乱。 我不是怕你又烫伤吗,人老了提不动锅,还是我来吧 你说谁老?看看你手抖得跟什么似的,也好意思说我 我但凡拿得动魔杖,家政魔法就甩你一条街。这么多年了,你那点长进也就我能感觉得出来 你今天还想不想吃饭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在厨房门口探头,示意二人不用理会他。 似乎是多余的,夫妻俩本来也没有特别把他放在心上。 唉,同样一把年纪,我可真不受待见。不等挂坠盒出言讽刺,邓布利多主动自嘲道声音却透着愉悦,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挂坠盒眯起眼,似乎感觉了一瞬间邓布利多的狐狸尾巴却终究没抓住。 他只感到烦闷本来还没什么,但勒梅已经答应了,还表现出对他的兴趣,却毫无道理地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好友和正事忘得精光。 这像是一个活了五百年、还会活更久的传奇巫师吗? 简直越活越回去。 接下来,邓布利多走访了自己的弟弟,退休的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又找到了隐居山林的驯龙师,天天算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