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轿子迎亲,这时候,我想到了那个‘怪梦’,一颗心‘扑嗵嗵’跳的厉害,我们好像接近什么了… “你不知道,他去哪里打轿子吗?”师父问。 “不晓得。”老头连连摇头,“我只晓得,抬轿送亲的人我儿子都已经找好咯,除了他自己,村里头还有三个,他带那三个人一起去的。回来的时候天都黑咯,还没等喘口气,就被那‘考古学家’给打晕咯…” “是哪三个?”师父问。 老头说,他们老两口来了没多久,天天足不出户,这里的村民虽然都是四川人,但并不是他们一个地方的老乡,都是和他儿子一起打渔的,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不知道是哪三个。 师父点下头,沉吟道:“那么,那男方家在什么地方?” 老头坐在床板上抠着脚丫子想了半天,伸手比划了一圈:“好像是在江上头(游)的一个镇上。” “你就没见过对方的家人?” 老头用抠脚丫子的手抹了把鼻涕,揩在了床帮上,“都是我儿子的包办的,男娃儿屋里头说,冬月初四晚上把人送到。” 冬月初四,也就是十一月初四,今天是十一月初一,也就是说还有三天。要说十一月初四,可真不是什么好日子,‘要要死’,为什么会有人选在这一天结婚… 师父抽着烟,皱眉缓缓踱着步子。 “老人家,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们也不应该卖女儿,这是犯法的,懂吗?” 师父不怒自威,那对老夫妇抱着膝盖瑟瑟发抖,老头又抬手抹了一把鼻涕。 “冷儿,把那只箱子拉出来看看。” 这是一只上等的檀木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古色古香,雕着很多花纹,只这只箱子,就应该价格不菲。打开来,只见里面叠着几匹上等的丝锻和布料,此外,还有一件大红的旗袍。那旗袍做工十分精细,纹龙绣凤,美仑美奂,一看就很值钱。只是,样式却显得古旧,和市面上卖的有很大不同。无论绸缎,布料,还是旗袍,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令人不解。 师父翻看了一番,一言不发,表情十分平静。看样子,这对老夫妇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他儿子从老家给拉过来的。 来到外面,师父叫住了我:“冷儿,你有没有发现古怪的地方?” “古怪的地方…”我挠了挠头。 “那只箱子。”师父说。 “没错!我闻到那里面的东西有一股子霉味儿!” 师父看了看我说:“我怀疑,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礼,而是…陪葬品…” 陪葬品??!!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午的阳光似乎也没那么和煦暖人了,沾在身上,一阵阵凉意渗进皮肤里。 “我感觉到,那箱子里有一股阴气。”师父说,“那正是墓地里特有的气息…” “师父,你说,其余那三个抬轿送亲的,是不是就是这个村子里失踪的另外那三个人?” 师父沉思道:“我也这么怀疑,可是,为什么会有个女的呢?按说,抬轿的都应该是男的才对…走,我们去那家看看!”(失踪的村民总共有五个,除了那‘村女’和她哥哥,还有两个男的,一个妇女) 村子总共还剩四户人家,那个建筑工兄弟,已经找来人把那老妇和她儿子的尸体弄去火化了。 村子里一片宁静,那些村民估计正在午睡,之前为了找他们失踪的亲人,各自把自家大表哥,二表舅…等等都招了过来,加起来有十好几口。 来到师父所说的那户人家,推门进去,只见屋子里十分冷寂。上次被我撂进江水里的那个汉子,便是失踪的妇女的老公。此刻正围着火炉子煮饭,屋子里更无旁人。 见我们进来,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吓得站了起来,‘蹬蹬蹬’退了好几步,怔怔的看着我。 “你…你又要干嘛?” 我眉头一皱,“别害怕,我不揍你,只是有些事要问你。” “什…什么事?” “关于抬轿人的事。”师父开门见山的道。 “抬轿人?什么…什么抬轿人?” 那汉子明显的不安,双手局促的抬起来,又放下去,搓弄着衣角。 “别装了!”我‘哼’道,“不想挨揍的话就老实点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实话告诉你,你老婆失踪,就和这件事有关!”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敢装!”我袖子一撸,两步冲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那汉子吓得脸色煞白。 “别打!我告诉你们!” 原来,这汉子正是被选定的抬轿人的其中一个。那村女的哥哥和他是酒肉朋友,二人天天胡吃海喝,还经常跑去找人赌钱,打鱼赚的钱都没有花的多。有一天,那村女的哥哥输光了钱,还欠下了一大堆赌债,对方命他用渔船抵账,要么就砍掉他的双手。 可是,那船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的,而是租来的,怎么抵?只能另想别的办法,这时候,他想到自己有一个妹子,在东莞打工,长的如花似玉,如果骗去卖掉,肯定能卖个大价钱,于是,便打起了妹妹的主意。 先是给她打电话,说父母被接过来了,让她过来探望。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有养育之恩,那女孩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说过几天就跟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