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传家想跟着小郎一块去看大夫,没上去骡车。 窦三郎赶着骡车就狂奔出去,倒是梁五郎手脚快,麻利的爬上了车,跟着一块来。 窦小郎的耳朵按了会子,到镇上的时候就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不过衣裳脖子一大片的血迹,满手的血看着有点吓人。 大夫看后,忙给上了药,“包扎这个地方却是不好包扎的。” “不包扎冬天好的慢。”窦清幽拿了纱布,先给窦清幽脑袋缠一圈,从脖子下面拉上来,两边系上,这样就能在耳朵下面包扎住。 “你这女娃娃脑子倒还挺灵活。”大夫笑了声,给窦小郎包扎好。 梁五郎看着那血,忍不住骂,“生出来的闺女要害死养娘,生出来的儿子抢人东西还下手打人,果然根儿坏,就生不出好东西!” 听他骂的这话,那边药童拉着他打听。 梁五郎哼哼一声,几句话就解释了窦翠玲小儿子,窦二娘的亲弟弟,要抢小郎的东西,不让抢就把窦小郎打成这个样子,“她们家还怨小郎没把东西送到他们手上呢!” 药童唏嘘两声,嘴上说小娃儿打架是常事。 堂里坐诊的几个大夫学徒都忍不住看了看卢大夫。那窦二娘可差点就成他侄儿媳妇了啊! 卢大夫黑着脸,拿了本医书翻看,装作没看见。 等兄妹几个再赶回家的时候,席面已经吃完散场了。不过好些个人没有走,等着窦小郎回来呢。 一看他包了那么多,皮翠花就夸张一声,跑过来,“哎呀!这头上不会也有伤吧!” “头上没有,只是伤的地方包扎不住,才这样的。”窦清幽回她。 皮翠花撇撇嘴,翻着眼看了看窦翠玲几个,“瞧见了吧!自家儿子把别人打坏了,教训就教训,还非说是被打了才还手的,是先吃了亏的!人家四娘实诚,没有伤就没有伤!不扯别的!” 这讽刺的话,让上前关心几句窦小郎情况的窦翠玲,脸色拉着,话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梁氏拉着小郎左看右看,确信没有大碍,这才脸色难看的让他和窦清幽回家,“把血擦干净,衣裳换了。” 樊氏也心疼外孙子,“这两天不去学堂了,多吃点补血的,好好补补。” 马氏就开始笑着帮忙送客,“回礼的笆斗子都收拾好了吧?娘!” 这个回礼的笆斗子都有讲究,基本都是娘家的娘来帮着回。 樊氏说是都回好了,她没出来吃饭,就那么点事儿。 黄氏和赵氏上来帮忙,先挎了刁家的出来,然后就是窦翠玲家的,老宅的。 看这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梁氏又去给小郎看伤换衣裳去了,朱氏也不得不接了笆斗子。可接了又总不能还挎着不走,心里就有些恼烦窦翠玲,不管好自家儿子,没见过那么皮那么横的。这个时候,坏了她的事儿! 不甘心就这么走,她话都还没提,就关心小郎几句,到老宅先去等着,今儿个要是走不掉了,就明儿个再走,话是一定要说的。还不知道多少人惦记,让人家抢了先就没她家的好了! 还真有人打听窦三郎定亲了没有,想要说亲的。不过梁氏这时候顾不上,也不打算给大儿子定亲这么早。多念两年书,考中功名再说人家不迟。到时候他们家也富贵了,儿子十七八,也正是说亲娶媳妇儿的好时候。 这边没打听到啥,也就只得算了,家里出了事儿,也不是时候。 很快各家亲戚都被送走了,只留梁家的人在这,本家的也提前坐车回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