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安也刚下课,看见我的时候,他还露出一排牙齿,笑得很阳光。 他走过来,冲我打招呼:“余老师,你也刚下课啊?” 我点头:“是的。” 难不成我来教室逛街吗? 我回答的时候,声音就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唐建安听出来了,他对我表示了关心:“嗓子哑了?我抽屉里有润嗓的,需要吗?我给你拿。” “谢谢。”我摆了下手,拧开瓶子又喝了两口,“我也有。” 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很快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对他点了下头,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办公室里的白炽灯开着,有些晃眼,我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孔悠也下课回来了。 她一脸的疲惫,在我旁边狂喝水,而后咳嗽了好几下,才对我道:“余老师,我感觉我的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点头赞同:“谁不是呢?” 嗓子还是哑的,我根本没有润喉片。 尽管已经下了课,但实际上学生和家长还没走光,偶尔也会有下课了还要来办公室跟自己交流的。 我很少遇到,孔悠就说可能是因为我教的内容学生们都消化了。 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我拿过手机,给许洛也发了消息过去:【在家吗?】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奇怪,因为公寓是我的家,但不是许洛也的家。 但是要我发“在我家吗”又不可能。 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不像其他的一些金主那样,还要给情人买房。 我买不起。 除非我找我爸妈。 柳城的房价不比以前,主城的房子大多数得四、五万元一平方米。 要是给许洛也买个一室厅,那也的六十平方米起步,再加上装修费等等,加起来少说也要个三百万。 我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孔悠:“孔老师,你现在租的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啊?” “两千五。” “还是个小房子。” 孔悠回答完,把本来放在手机上的视线挪到了我脸上:“余老师,你是想买房搞投资吗?” 我笑了下:“买不起。” 我是最穷的金主无疑。 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安排小别墅,我连个一室厅都安排不了,除非我又开始接方案开始搞副业。 我又叹息一声,收到了许洛也的回复:【在。】 我咽了下口水,只是嗓子有些干哑,不太舒服。 我说:【我喉咙痛嗓子痛。】 许洛也:【知道了。】 我看着“知道了”这三个字有些愣住,随后又发了消息过去:【医药箱里有药吗?】 【有。】 那我就不用再买了。 我之前也有备着润喉片,只是我放东西一般都没什么规律,我早就找不到在哪儿了,每次都得重新再买。 九点,打卡下班,我回了公寓。 在玄关处换了鞋,又去浴室洗了手,我才到卧室把衣服给换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