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听觉越发敏锐,任何细微的响动也能被我捕捉到。 背部几近于空荡,被打的部位现在到底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只觉得依旧火辣辣的疼。 我抿了抿唇,闷着问道:“出血了吗?” 许洛也的声音很近:“没。”她说,“很红,肿了。” 我“哦”了一下:“没出血就好。” 其实我知道没出血,因为我的白色衬衣都没红。 许洛也不禁问我:“这还好吗?” 其实有些冷,但这冷意又让我觉得很舒服,可以缓解一点伤口带来的疼感。 我回答:“是啊。” 我叹口气:“比起驰骋,好很多了。” 许洛也没有再吭声,我听见了她打开医药箱的声音。 我咽了下口水,又想起了上次被她涂药支配的恐惧:“我怕疼。” “我会轻点。” “……”什么糟糕的台词? 我来不及多思考,因为许洛也已经开始涂药了。 她肯定还是用的棉签,空气中散发了较为浓烈的酒精味道。 我抓着枕头,眼泪在酝酿。 已经不是火辣辣的疼了,完全就是像在给我上烙刑。 我想叫想喊,但又想到了宋驰骋,最后还是忍住了。 所幸的是伤口面积不算大,许洛也换了几根棉签,就将酒精涂好了。 我转了转脑袋,往许洛也的方向。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我饿了。” “我煮了粥。” 我笑了下:“你为什么每次的准备那么充分?” 许洛也没回答。 她离我很近,我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摸到她。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手还是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头发软软的,我揉了揉。 许洛也很配合,还将头微微低着。 这时候她才垂着眼睑,回答:“因为担心你。” 我的动作一顿,收回了手:“没什么好担心的。” 许洛也眼睛瞥了眼我的伤口:“确定?” 我哑然,又把脑袋转过去。 不想理她。 下一秒,伤口有了凉丝丝的感觉。 很舒服。 许洛也声音轻轻地在近处响起:“吹吹就不疼了。” 我紧抿着唇,不敢说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