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浓浓的血腥味,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溪谷,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设想。 “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李郁拍了拍排在他前面的那个青年的肩膀,想要打听点消息。那男人猛地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看见我们几个之后,悄悄地嘘了一口气。 “你们还不知道吧?出大事了!”这个男人见是个年轻女人,立马恢复了活力并且神秘兮兮地开始渲染气氛。 “啥事啊?我看今天这里的人都怪怪的。”李郁倒是很配合。 “你不觉得今天少了一些人吗?”那男人的目光开始在李郁身上流连,也不知道在黑乎乎的夜里他到底能看清些啥? “是啊,那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今天怎么都没来?”李郁的声音里透着天真,跟往常不太一样。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这附近大大小小五个村子,一天的时间里,就全被人给灭了,哎呦那个惨的,好几百人呢。刚刚打那边过来的村民都看见了,血都沿着地面留到了村外头……”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起那些村子的惨状,李郁倒是没啥特别反应,前面一个大汉却吃不消了,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给了那个聒噪的青年一耳光。 “你他娘的咋呼啥呢?” 第61章 村里的妖怪 …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村里的阿婆又在找她家的那只母鸡了,这都好几天了,每天一到晚上就在村里转悠,有时候也会转悠到村子外头去。 这个阿婆今年八十多了,老伴前几年就死了,儿子女儿去外头打工一直都没有回来,家里就她一个人,还养着一只老母鸡,村里的人都说这一只母鸡很老很老了,说不上它到底已经在村里生活了多少年,只是都知道这只鸡灵得很。 “也许那只老母鸡成精了,搞不好那几个村子的事都是它干的。”我和葛明坐在门口乘凉,今天李郁来找我们一起去山里的时候,我推说家里不缺水,没去。 “说不通啊,成精了就该好好照顾婆婆嘛,干嘛跑去屠村?”我坐在门槛上给小龙梳头,刚刚我们一起去山谷里洗了个澡,这会儿小龙的头发差不多要干透了。 “这个谁晓得。”葛明伸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扒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好像是打结了。我给小龙梳完头就去给葛明梳,这家伙正在揪着那几根打结的头发使劲扯,越扯越紧,所以说头发太软也不好,要像我这样的,想让它们打结都打不起来。 “哎呦……怎么会这样啊……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村西头传来了那个阿婆失声痛哭的声音,我停下手里的活,葛明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关好家门,一起往村西头走过去。 程寡妇的那栋已经坍塌了的房子那里,阿婆蹲跪在地上哭,我们走过去一看,就在村民以前挖出聚灵鼎的那个坑里,那只老母鸡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的血把坑里的泥土都染红了,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显得尤其诡异。 葛明伸手捻了一些坑里的泥土,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是人血。”他轻声说。 “胡说什么,年轻人不知道就不要瞎咧咧,我家的母鸡死了,自然是鸡血,哪儿来的人血?”阿婆突然凶悍地抬头反驳道。 “……”我们都没有出声。 “真是可怜呦……就这么死了……”她一边低低哭着,一边用双手扣着地上的泥土把那个坑埋起来,那只母鸡的尸体就被埋在下面。我觉得这个阿婆行为有一些欲盖弥彰,她刚刚表现得太激动了,分明是想掩饰什么。 后来我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大家说这个阿婆最近每次去溪谷都打不到水,住在她左邻右舍的,有时候打到水了回稍微分她一点,其实也就一点点而已,基本上是不够喝的。 后来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别人的水了,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换水,老人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换的都换了之后,那几个村的人就再也不愿意给她水了,前几天有个年轻人还推了她一下,那溪谷里本来就不平坦,老太太摔了一跤,脑门上破了一个洞,那年轻人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在一边咒骂起来,说她耽搁自己做生意。 老阿婆回到家里之后,越想越委屈,然后又想到一直没有回家的儿女,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凄苦,于是抱着她那只母鸡坐在门槛上哭了很久,隔壁住着的人家看她可怜,帮她把伤口给包了,又给了一点水。但是因为现在打水真是太不容易了,所以别人也没给她多少好脸色,这么一来,老人真是觉得又是羞愧又是难过。 然后第二天,那几个村的人就受到了攻击,后来我才了解到,好色男人的话基本上不怎么可信,那个男人跟李郁说那几个村的人都被杀光了,但是事实并没有那么凄惨。据说他们那一天受到了一个穿着碎花衣服的女人的攻击,那个女人是妖怪,会飞,手上的指甲老长了,村里死了很多人,但是也并不是连那些老幼妇孺都屠杀殆尽。 这件事之后,那几个村落的人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隔了好几天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