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刀刻上去似的,就好像他在笑着一样。 也像有些伤有些恨,会永远刻在心里一样,永远不会随时间而淡去,更不会消亡。 只有在长情面前,他才会偶尔敛起挂在脸上的笑意。 这样的偶尔,证明有事发生,与长情有关的事情,要事。 官无忧见着沈流萤,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客气道:“属下无忧,见过夫人。” 从第一次见到官无忧开始,沈流萤便觉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可怕的人,这样的人,本该是一个绝不会服从任何人的人,可偏偏,这样的人,竟是愿意屈膝在长情手下办事,甘当一个下属。 这样的人这般做,若非有目的,便是的的确确心甘情愿的服从,而看这官无忧,似乎不是前者,那就是他的确甘当下属。 能让此等人心甘情愿服从的,证明他的能力以及实力,要高于此等人。 没有绝对的力量,又怎可能让人心甘情愿折服在自己脚下。 这就是说,她想的没有错,她嫁的这个呆萌傻面瘫,有事瞒着她。 抑或说,他根本就没让她看到真正的他。 “有话要说?”沈流萤看着官无忧,“我不能听?” “没有什么是萤儿不能听的。”长情回握沈流萤那将他抓得紧紧的手,“无忧,你说吧。” “嗯。”官无忧点了点头,而后沉声道,“探子来报,周北国一个旬日前偷袭我召南北边防线,向我召南,宣战了,奏折不日就会到京。” 长情蓦地将沈流萤的手抓紧。 “周北?”沈流萤正要问什么,觉得长情将她的手抓紧得生疼,使得她忽然想到,那位姓叶的公子,不正是周北在召南的质子? 周北而今向召南宣战,不正是表明—— 她曾问过这个呆货,他与那个叶公子间的情义有多深。 他说,生死之交。 * 本是好好的天色,忽然被乌云罩住了,再也没走开,就这么沉沉地压在京城上空,好似随时都会洒下雨来,让人也看不出时辰几何。 叶柏舟从石室走上来的时候,长情就站在入口旁,等着他。 叶柏舟见着长情颇为诧异,而后道:“今日是你成婚第一日,当是陪着你的新媳妇儿才是,怎的到了这儿来。” “来等你。”长情面无表情道。 “等我做什么?”叶柏舟走到了长情身旁,“喝酒么?” “你若觉得酒对你有用,喝又何妨。”长情道。 “呵……”叶柏舟轻轻一笑,“醉了睡了就有用,醒来该疼的还是要疼,不过能解一时之愁,有时候也不错。”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长情实话道。 “很多时候,就是要自欺欺人。”叶柏舟并不否认,“有些人,也只有自欺欺人,才活的下去。” “那你自己是如何?” “我?”叶柏舟自嘲道,“你既看得明白,又何须问我。” “有些事情,纵是你想欺骗自己,也骗不了。”长情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滴雨,落到了他掌心上。 “下雨了。” 叶柏舟看着说话不似平日的长情,道:“你想与我说什么便直说吧,长情你可从来都不是会说多余话的人。” “我的确是有话要和你说,但如今的你,不堪一击。”长情话里满是嘲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