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盯胸口了。” 钟嘉诚心里蓦然一紧,攥紧了拳头,“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他骨节发白的拳头,严蕾声音畏畏缩缩,“您那时候说了,谁提她扣谁工资,给谁停职。” 钟嘉诚被自己气得无语,朝她招招手,“行了,你回去吧。” 一个小时后,家里阿姨给张希亮和程之衔开门。 亮子看呆了,“我靠,你这是喝了多少?” 程之衔鞋也顾不得换,抬头望去,钟嘉诚这会儿没戴眼镜,双手撑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前,手扶水晶酒杯,正愣得出神。 白衬衫领带抽了随手丢沙发上,桌上一堆空酒瓶,旁边烟灰缸里装着一堆烟蒂。 阿姨说他从回来就开始喝,桌上菜一口没吃。 亮子朝远处喊,“哎,大钟,辞个职真不至于!” 这会儿钟嘉诚酒精过线,满脸通红,拍拍旁边,“过来坐!” 亮子和程之衔大眼瞪小眼,嘘声问,“橙子,这还谈吗?” 程之衔耸耸肩。 “谈。我也去!”钟嘉诚大声道。 文件拿过来,他掀到最后一页,漂亮的黑色连体名字挥笔即来,盖上笔帽,“橙子,谢了。” “客气!”程之衔收回文件。 “饼干呢?”亮子打开桌子抽屉,里头空无一物。 “以前这个抽屉里专门放饼干。” 钟嘉诚问什么饼干。 有次来找钟嘉诚,亮子见柳枝枝往抽屉里装数字符号饼干,要来一块跟她闲聊。 那个抽屉里的饼干盒子永远满满当当,这回突然没了。 “你别说,柳枝枝那饼干还挺好吃。” 阿姨走过来,“枝枝说饼干过期了,让我全部丢掉。” 钟嘉诚问什么时候。 阿姨说大概是上个月。 亮子抬眼道,“柳枝枝不是你助理吗?” 快速擦过的思绪,搞得钟嘉诚目瞪神呆。顿悟过来,他张嘴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一脸便秘的表情,程之衔问他什么情况。 去年他去给亮子过生日,柳枝枝吵着闹着要跟过去,说别人都有助理在车上侯着,他也要有。 那会儿她刚拿到驾照,等到大半夜才等到人。柳枝枝一路磕磕绊绊,愣是给钟嘉诚完好无缺送回家。 第二天她带着拿铁进办公室,钟嘉诚正犯头疼,无缘无故凶了她一顿。 当时柳枝枝神色不改,倒杯蜂蜜水,连哄带骗让他喝。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所以他以前口嫌体正直,对柳枝枝很差,活生生把满腹委屈的柳枝枝逼走。 “到底怎么回事儿?”程之衔第二次问。 钟嘉诚合上无法接通的手机,自嘲道,“你们谈恋爱认真点。” 情网恢恢,不真诚的人要遭报应。 原封不动吐出来远远不够。骗子盗窃,还有受害人对他没有归期的制裁。 三人在他家又喝了一会儿,钟嘉诚拿张希亮电话打,依旧打不通。 * 气得饭都没吃下去,柳枝枝回到家,继续写下午没写完的那篇公众号文章。 点击定时发送,时间已到后半夜。她打开手机,关闭飞机模式。 屏幕上一堆钟嘉诚用别人号码打来的未接电话,微信嗡嗡响个不停。 孟茱问她怎么不吃饭就走了。 柳枝枝回:有点急事。 那边秒回语音,“我大姨妈也不想吃东西,你饿不饿?” 声音不轻不重,是干脆好听的御姐音。 深夜的房间十分安静,听筒里每个节拍都在空气里磨挲,没由来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