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还问你怎么不进来。” “昨天什么?”柳枝枝狐疑道。 “就那份白粥,你在楼下坐那么久,我问你你还不好意思。” 柳枝枝惊讶地大张嘴巴,视线从党入伏转到张希亮,最后定在半撑在床头的钟嘉诚身上。 她解释道,“你们误会了。” “什么误会?”亮子问。 这时坐在身旁的党入伏说道,“最近我奶奶住院,那碗白粥是中午点外卖时送的。本来要丢,枝枝工作上有事情,一时没来得及。” “对的。”柳枝枝看向亮子,“我当时坐在那里正在想广告词怎么写,以为你要帮我丢掉。” 真实事由明了,不止早已咬牙切齿的钟嘉诚,亮子同样哗然失色。 “不好意思啊,你也没说清楚。”柳枝枝看着他。 “害——”亮子替他黑着脸的,目前下半身不遂的兄弟找补道,“没事儿,粥太凉了,你钟学长也没喝。” “哦。” 众人纷纷噤声,因为眼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的一次性黑色餐盒。 盒身上的logo,和孟奶奶昨天中午吃的那家一模一样。 病房倏地寂静下来,钟嘉诚忽略亮子递过来的眼色,按下按钮,病床渐渐变平,丝毫没有调节气氛的意思。 “枝枝,你学长要休息,我们先走吧。”孟侦对她侧耳道。 “好。”柳枝枝跟着欠身,做告别,“那我们先回去了。” 自己兄弟躺病床上无地自容,张希亮替他致谢,送两人离开。 再次回房后,钟嘉诚已经坐起来,对阿姨说,“现在就丢掉。” “好的先生。”阿姨拿着新鲜的花束和果篮,路过张希亮时使个眼色。 他嘘声道,“果篮放外面,别丢。” 阿姨顿悟,点点头出门。 * 路上孟侦缄口不言,到休息室便套上拳击手套挥拳送腿,每一下都似乎要把沙袋打烂的发力动作。 柳枝枝手里攥着他的冷帽,陷入沉默。 透过这个身影,她好像看到了以前狂妄生长,自成一派的党入伏。 十几岁的年龄,他脆弱且倔强。 有与笼子以外所有世界为敌的冲动,也有没人帮他擦药时,缩在角落里假装无所谓,麻木成习的无助。 网线那头,童心熬着大夜给她出主意:【哭!】 明显不符合他俩的运作方式,柳枝枝准备来软的,倒水,拿着纸巾,往他身旁走。 偷瞄一眼挥汗的男人,他脸色如潭,眼神透着股寒翳。 柳枝枝扯着娇艳欲滴的声色,“孟老板,你累不累呀?” 砰砰砰砰—— 动作力度更大,声音更响。孟侦屏蔽周边,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 “孟老板。我耳朵疼。” 砰砰砰砰砰—— 柳枝枝继续拉长尾音,拉着软绵绵的音调胡乱撒娇,“头疼,肚子疼,下面也疼,浑身都疼。” 顷刻间,孟侦停下动作,双手叉腰,大气儿不带喘地弓身打量她。 四目相撞,他转瞬即变的凌厉眸光照着柳枝枝,连带她拿着纸巾的手也定在半央。 “下面也疼?”孟侦侧首,双目如炬,像车雨刷那般,在她逐渐发热的脸上由左扫到右。 两道火光堵得柳枝枝埋首,小声困惑道,“我说了吗?” 接着手里纸巾被夺,孟侦折身脱手套,随便丢桌上,捞着她的肩膀往里屋扯。 一道低沉男音入耳,“柳枝枝,你看我的这个眼神,绝对算不上无辜。” 这回他直接上锁,打开空调,让柳枝枝自己脱,随后到卫生间冲澡。 水声哗哗响,柳枝枝撒个谎,或是直接溜走,都能使她免于一难。 想孟老板啊! 今天没那么痛了。 特别是从医院出来,柳枝枝就想跟他黏在一起。 想法已定,她朝里面喊,“那给你弄一次,以后就不能生气了。” 抽湿巾清理好身下,柳枝枝全身脱光,钻进他的被窝等人。 枕头有点高,她重新调整,发现下面有条类似于月经垫那种防水材质的米色毯子。 哦莫,确实喷太多了换洗床单麻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