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玉冠,肤色极白,不带一丝血色,薄薄的唇,细长眼,黑色毛领半掩着尖尖的下巴,算不上很俊美,却有种白瓷人偶一样诡异的妖冶感。 孙老大夫似乎有些应付不过来此人,见姜锦进来了,忙道,“阿锦,快送送林公子。” 不想那林公子看了一眼男装打扮的姜锦,伸出白皙修长,戴着绿宝石金戒指的手指摸了下下巴,稍微有点迟疑的轻声道,“女人?” 姜锦汗了一下,道,“虽然看出来,您还是别说出来了。” “我讨厌女人靠近。”说完,那林公子瞅了一眼他身边的高大侍从,那侍卫马上站在姜锦和他之间,然后另一个侍从掀开帘子,这林公子施施然的走了。 真是个有点奇怪的人,姜锦看着这林公子一伙人走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却也微妙的松了口气,好歹也不是陆家那一伙人。 转头看向擦了一下冷汗的孙老大夫,她忍不住问老爷子这人的来路。 孙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道,“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呢。” “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姜锦有些奇怪,“这位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 “不是你最近大力推荐卖成药吗?如今入了这位主的眼里,想买方子呢。”孙老大夫也是有些意想不到,“这可是临清林家的长孙,虽然因为身体原因,不是继承人,可在林家的地位,不比继承林家的那位差呢。” 原来这事和姜锦还真有些关系,姜锦自觉在孙家有点吃白饭,为了不白领孙老大夫给她的一两银子工资,就大力推广中成药买卖。孙老大夫那也是前御医,有传承的大家之徒,虽然比不上他师叔本事大,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中医能比的,做出来的成药效果极好,渐渐在京城西北打出了些名声,平均下来每日光卖这些药也有三两的收益。 那林家也有做药材生意,注意到了孙老大夫的成药不错,尤其解酒和治疗风寒的,效果都不错,便有意购买方子。 其实这本也轮不到林家大公子出面,但是这位公子身体不好,常年求医问药,听闻药方疗效好,便想着这个大夫兴许水平不错,过来瞧瞧。 姜锦有点好奇的道,“怎么样?有办法吗?” 孙老大夫苦笑,“多少名医都没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好办法,他这个是胎里带出来的胎毒,若是幼儿时候还能治,拖到现在,我是没办法了,就是不知道我师叔有没有办法。” “兴许有办法呢。”姜锦对孙老大夫师叔的医术是很服气的,柳叶的命就是他拉回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胎里带出来的毒,幼儿时期还拖了,这个听起来很宅斗啊,孙老大夫那样感叹的临清林家,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 姜锦还是很庆幸自己能从定南侯府脱身的,可别小看了古人的斗争水平,就她这样的智商,真斗起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老爷子见她好奇,也八卦了一点,“我知道的还真是多一点,可是这林家里面水深着呢。别的不说,我只说一句,那已经去世的大奶奶,林大公子的母亲,是杏林名门家的女儿,她难产而死,儿子身有胎毒,不得继承家业……你想想吧。” 真是想着就凶险啊。 不过这也是人家林家的事,姜锦更关心的是孙老爷子的事,“不说那林家的事了,离我们太远了,这方子您是卖不卖?” 孙老爷子光顾着八卦去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见姜锦问起,笑道,“那治疗伤寒的成药方子我卖了,林家各地都有分号,卖到各地去,治了病人,也是一场功德,那解酒的方子,我自己留着了,家传下来,若子孙后代不成器,也能凭着这方子混口饭吃。” 倒是考虑的十分周到,姜锦也不便问孙老爷子价钱,但见向来不爱钱的孙老爷子脸色红润,想来不够千两也差不多了。 孙老太太的心情更好,到了傍晚的时候,还买了许多的鸡鱼肉蛋回来,说要好好的庆贺一顿,留着姜锦不放。 姜锦笑道,“我怕我不回去,家里柳叶阿容着急。” 孙老太太笑道,“外面都下了雪了,可不是我留你,是老天留你。再说,你不是走之前说了么,若是下午再下雪,就不回去了。” 这倒是,下雪行动不便,总不是每次都有顺风车撘,姜锦走之前便和柳叶说清楚了,若是下雪就在孙老大夫家暂住两天,等雪化了再走。 姜锦刚刚和孙老大夫讨论八卦讨论的太热烈,还真没注意到屋里已经暗了不少,再往窗外一瞅,好家伙,真个飞起雪来了,虽然下的不密集,确是大片的雪花。 想了想,她也决定不走了,柳叶在家,也没什么要担心的,真在路上碰上大雪,受了风寒病了就麻烦了。 孙老太太见她不准备走了,十分的高兴,然后把姜锦拉到厨房去了——姜锦的手艺可比她的好多了。 孙家虽然经过大变,但是条件还是挺好的,姜锦进了厨房,本想检查下有什么材料的,眼瞅见了有黄铜锅子,顿时灵机一动,对孙老太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