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呛了口烟,为掩饰狼狈忙把烟头踩灭了。 “别胡说。”他小声警告。 “我胡说了?” 路弥语调拔高:“那年高考完,你是不是骗我说要给我送礼物!结果到了这儿,趁着乌漆嘛黑就抱着我一顿亲!你……” 话还没说完,路弥就被一双大手揽进怀里,嘴巴被堵得死死的。付砚抱着她躲到更暗处。路弥挣扎一番,才听到外面有两个路人经过。 等人走了,付砚才放开手。 “你也不知羞的……” 男人体温有些升高,宽宽的肩背被把路弥罩得一丝缝也没有。隔了这么多天,终于又闻到爱人身上的气味,路弥不禁有些怅惘。 “付砚。”她道。 “嗯?” “对不起。” 女人说话很直,很莽,很可爱。付砚当初就是被这种性格深深吸引。他低头看路弥,路弥也抬眼看他。女人清澈的双眸盛满了月光的碎影,真诚地一眼见底。 “那天……我说话太重了。”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尊重我。” 路弥直直地望着他,倔强地道歉,像明明打了败仗却不肯认输的女将军。她柔软的躯体里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此时此刻因为对他的爱,才稍稍低下高贵的头颅。付砚的手轻轻揽在路弥腰上;眼下,他很想把她揉进怀里。 可他不能。 “小路……” “你不许不原谅我。”她委屈又坚定地说。 两人站的很近,呼吸喷在脸上暖暖的痒。付砚被她用这种目光盯着,身下某处,不可抑制地发生了反应…… “啊……” 被坚硬的东西顶到,路弥小声地呀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可她的背后是墙,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付砚强力压下欲念,低声道: “别怕,小路;” “无法原谅的应该是我。” 如果能早点娶你;如果能够早点放下你…… “其实我们没必要想得太远——活在当下嘛~”路弥犹自不知,自顾自道:“反正我两年之内不打算结婚,先把工作定了再说——总规院蛮好的,要是你真能把我弄进去,也算你赔我的——到时候咱俩好聚好散,我也落得个好处不是?……” 小女人笑得开心,小算盘打地啪啪响。付砚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苦笑道:“那我可真是亏了。” “不亏!” 吧唧一声,路弥亲了付砚一口: “本姑娘赏你的~” 付砚定定地看着她,小女人狐狸般狡黠地坏笑。隐隐的梨花香气从她身上飘过来,洁白的锁骨在月光里玲珑剔透。付砚突然意识到:如果在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能把想说的求婚说出来……或许,现在会是另一种样子。 “小路。” “嗯?” “再赏我一个。” “啊?才不要——” “求你。” 男人的目光炽热又隐忍,路弥最受不了这种模样。只好不情不愿地又亲了他一下。付砚上前一步,把她逼在角落。 “再赏一个;” “你有完没完了!——” “求你;” “你……” 男人抬起女人的下巴,却在几厘米处停住。两人的呼吸痴缠在一起,路弥眼睫毛都能感受到付砚深深压抑的欲望。 “求你;” “小路……” “求你……求你……” 低喃与月色,到底哪个更撩人?脚边的紫藤树蔓缠绕粗大石柱,贴着肌肤摩擦生情。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在劫难逃,野火烧不尽……这本该是一场随风而去的爱情,却因为两个人的懦弱无法善终。丝丝缕缕理不断,纠葛纷纷绕绕再回起点。带着镣铐跳舞,是幸运、还是不幸?刀锋入鞘,鞘匣敛刀,是否已是最大的成全?…… PS:有人送珠吗?没有我等会再来问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