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在此地暂歇,过年嘛,正好休整个三五十天的,然后出发也不迟。反正他无所事事,晚几天到京,没大影响。 心里这样合计着,少年倏地想起什么,语气是几分轻快—— “官家既然人走了,我便给桢哥炖鸡汤吧。” 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好罢,就是想到昨儿被毁了的那盅汤,到底意难平。 拉着男人蹿进厨房。 便见伙夫一脸为难的样子。 问了才知,除了用冰冻的鸡肉,没鲜活的老母鸡给他杀了。 毕竟是临时来的别院,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大家匆匆忙忙才勉强准备周全。 拢共就几只活鸡; 宿桢炖了一只,傅藏舟炖了一只,平安宫公炖了一只……哦,还有一只不知所踪。 剩余的,昨天年夜饭被烤了,或做了吊汤。 傅藏舟瞅了瞅冷冻的鸡肉,便是怏怏地打住了再动手的想法。 炖汤的话,还是得刚杀的鸡,汤味才够鲜美。 再听说此地有大年初一不杀生、吃旧饭的习俗,彻底打消了主意。 “小舟。” 两人离开厨房,经过傅藏舟下榻的小院时,宿桢突然唤了一声。 少年疑惑地应着。 “此后再遇魑魅魍魉作祟,切勿轻忽大意。” 虽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吧,傅藏舟还是心领了对方的关心:“安心啦桢哥,我一直很小心的。” 男人强调:“切莫以身涉险。” “当然不会。” 傻了才以身涉险,他可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答应完了,遂是纳闷:“桢哥您这是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好像从官家走了后便是这样子? 宿桢沉默,少刻道:“是吾思虑过度。” “思虑什么?”不由得新奇。 男人这一回没再给出回答,朝少年伸出了一只手。 每天都被撸个几回毛……啊,不是,是被抚摸发顶,傅藏舟已然习惯对方这样的动作。 尽管担心头顶迟早会被撸秃掉,可桢哥的手掌宽厚温暖,抚摸时有着父兄般宠爱的意味,让人……无法不留恋。 没有避让。 然后脸颊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 缓慢地,细致地,而温柔地,在描画着。 傅藏舟不由得怔了一怔。 直待宿桢留了一句“吾去书房”,收手离去后,某个少年才后知后觉睁圆了一双眼。 桢哥这算不算…… 性.骚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