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两人身后竟还跟着一条狗。 小二迟疑中,那两人之中一个已经将兜帽抖了抖往后撩开,顿时露出了极为秀雅出众的相貌,虽看着极为面嫩,但下颌生着一点醒目的胡须,于是竟在那清秀之中透出几分文雅气息,但是身上衣着打扮却极为普通,穿着的只是粗布衣裳。 这店中伙计正在呆看,那人已吩咐道:“劳驾,要一间房,并两碗热汤面,几个酥饼。”回头对身后的人道:“娘子,咱们回房里吃饭吧。” 他身后那人才应道:“夫君做主就是了。”原来是个女子。 店小二跟掌柜这才知道两人原来是夫妻,当即小二领着两人来到柜台边上,让掌柜登记在册,自己便去吩咐厨下,又飞跑回来带那妇人先领着狗儿去了上房。 不多时,小胡子也上楼而去,那小伙计正走下来,等厨下准备吃食的当儿,问掌柜道:“这一对夫妻,倒像是女大男小。” 掌柜头也不抬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不过这郎君说话老练的很,大概年纪是不小,但生得面嫩。”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竟夫妻两个一块儿,也没有个伺候的人?”伙计问道。 掌柜说道:“什么伺候的人?他们是雍州萧县做小买卖的,小本经纪而已,老家在关内道,因家里老人不好,是赶回去探亲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冒着风雪赶路呢。” 话不多时,厨下已经做好了饭菜,小伙计忙去端了送上楼去。 楼上那小胡子郎君将托盘接了过去,忽地问道:“小二哥,你们这里可有酒?” 伙计忙道:“客官怎么不早说,我们店里自酿的酒,是远近知名的,您要不要尝一尝?” “那就劳烦再送一壶上来,多谢啦。” 店小二见他说话客气,叫人舒服,便也笑嘻嘻答应,腿脚麻利地跑出来端酒。 而在小二去后,房门重又掩上,在小胡子的背后,已经脱下了风衣的妇人敛手笑道:“你怎么又拿什么酒,喝醉了可不是玩的。” “妇人”虽然脂粉不施,身着布衣,但一张脸仍是极为貌美——竟然正是虞娘子。 而在虞娘子对面,那小胡子笑道:“不是我喝的。”下颌上那一撇胡须甚是醒目,然而双眸灵动,飞扬跳脱的模样,不是阿弦又是何人? 虞娘子吃惊:“你不喝,难道是让我喝?这可使不得。” 阿弦道:“也不是姐姐。” 两人说话的当儿,玄影蹲在桌边,望着虚空处,目不转睛。 阿弦也随着看了过去,虞娘子打量她眼神,啼笑皆非:“好,你不喝我也不喝,难道是给玄影的?” 阿弦吐了吐舌头。 而玄影听见虞娘子叫自己,便“汪”地叫了声。 正在此刻,外间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敲门声,小二道:“客官,十里香来啦!” 阿弦将门打开,却见小二端着一个铜盆,里头是滚滚的热水,热水里泡着一个长嘴高颈的铜酒壶,原来冬日天寒,只有如此才能让酒热起来,吃下肚也好受用。 阿弦重又谢过,送了小二出门,便将房门从内闩了,她取了个杯子,将酒壶取出倒了满满一杯,放在桌子一边儿。 虞娘子毕竟跟了她这许久,自然了解她的言行举止,见她如此,心中凛然。 果然,就听阿弦道:“这个就是你最喜爱的么,那你慢慢受用好了。” 她却是冲着桌子旁边无人的地方说的。 虞娘子生生咽了口唾沫,睁大双眼,却见阿弦又笑着摇头道:“不用如此客气,多亏了你指点,才找到这客栈,不然在风雪里只怕要出人命的。” 虞娘子屏住呼吸,竟觉着屋内有冷了几分。 她见阿弦不再跟那“虚空”说话,才壮胆走到阿弦身旁,悄声道:“你……是在跟那些东西说话吗?它……它现在就在?” 阿弦安抚道:“姐姐不必害怕,他并无恶意。” 虞娘子想了想:“原来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