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胡浩然老迈体弱,因怕他在狱中出事,才让他暂到医馆,等案情查明之后,该如何处置,他仍会领受。何来偏袒之说。” 梁表弟道:“但是他们都把人接回来了!这还叫囚犯吗?我们不信!” 李贤道:“我已派人前往胡家,要将胡浩然带回。此事是胡家之人自作主张。” 梁表弟转头看向胡族长,面带冷意。 族长道:“先前多谢殿下慈仁之性,听大夫说,若不是这几日医药妥当,先生早就一命呜呼了。我胡家之人,不敢说大富大贵,自古风骨总是有的,若是无故死在囚牢之中,可谓奇耻大辱,先要多谢殿下成全。” 梁表弟哼了声,满面不屑。 胡族长却又继续说道:“擅自将人带回,是族中小辈一时义愤所为。因为听说了先前那死者是如何折辱胡先生家人所以不平而已。自古有一句话,物不平则鸣,先前梁越百般欺辱胡家之时,如今在场的这些人里必定也有参与的,梁越虽然被杀,他们呢?可有人追究他们的罪责?” 果然,梁家的队伍中起了一阵骚动。 梁表弟怒喝道:“你不要东拉西扯,我们再怎么样也没有杀人!只把杀人凶犯交出来!” 李贤听到这里,道:“好,我答应你,一定会追究当日打人之责,一个也逃不脱如何?” 胡族长道:“殿下能吗?” 李贤道:“我当然能。” 梁表弟皱皱眉,若细说起来,此事的确是梁家欺人太甚在先,但是时隔这许多日,胡家的人未必就能一一记得,何况若是记得,先前告官的时候怎会只说梁越一人。 梁表弟想到这里,有恃无恐,暗藏挑衅之意,口里道:“我们族人现都在此,殿下想要查是现成的,殿下,请便吧?” 胡家的人知道他是强人所难,胡浩然的家人被欺辱的狠了,剩下的妇孺受惊过度哪敢出头,且日子还要过下去,若是出面指认,以后梁家报复,却是难说。 正又两边吵嚷起来,阿弦走到李贤身旁,低低说了句话。 李贤本想此事回头慢慢再查,总会有法子的,但看梁表弟要求现在就把人挑出来,正皱眉不悦,隐动杀机,听了阿弦的话,心中顿时有底。 “你想要现在查?”李贤笑了笑,“好的很。本王就现在跟你见个分晓。” 梁表弟一怔,连胡族长也愣住了:“殿下!” 他来到庄子里,查问三日都没有头绪,李贤难道会有通天之能? 李贤不理众人,缓步上前,似闲庭信步,甚是从容不迫,天潢贵胄,风姿俱显。 侍卫长跟阿弦跟在身后,他们走到梁氏族人身前,这些民众见王爷来到跟前,不敢仰视,都个个恭敬低头,而那些心中有虚的,自然也趁机深深垂首,不去跟他目光相对。 身后侍卫长暗中焦急,不知李贤将如何查起,何况这些人低着头,更加无法可想了。 李贤缓步而行,走了四五步止住,望着身侧那蓬头胖大男子,淡淡出声:“你。” 那人一惊,继而叫道:“不,没有我!” 阿弦在李贤身侧,盯着那人道:“梁越殴打胡老先生的时候,你在旁拉住了胡家长媳……”那“轻薄”两字咽下,“殿下早就命人查访明白,你还想抵赖么?” 那人听了,脸色惨白。 又毕竟是王爷亲自发话,只当的确是神目如电,明察秋毫,当即站立不稳,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叫道:“殿下饶命!” 侍卫长愣了愣,忙一挥手,两边士兵上前,即刻把人押下。 李贤笑瞥阿弦一眼,越发胸有成竹。 当李贤停在第二个人跟前的时候,那人双腿已经在打颤,又听阿弦说出他趁乱偷拿了胡家某物,更是面无人色。 如此,在李贤看第三人之时,那人不等他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