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么?” “不丑,不丑。”顾辰飞连连道。 “别多想了,过几天就好了。有愁我的功夫,不如多顾虑自己的伤口。”沈瑶月叹气。“不如同刑部请几天假吧。” “没事,若是严重我不会强撑的。”顾辰飞宽慰她。 沈瑶月则不是很相信,她自己的擦伤疼的都有些明显,他的划明明伤重了许多。待要想法子劝说,毅王妃过来了。 “如何了。”毅王妃见他们两人都是坐着的,当下放心。 “已经没事了,只是当时有些脱力。”沈瑶月笑道。 “那你今日早些歇息。你虽年轻,受了寒却不能不当事情,辰儿这几日不许闹她。”毅王妃道。 “娘,我什么时候闹了,我哪有那个胆子。”顾辰飞乖觉道。 “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毅王妃说道。 顾辰飞想起自己还住在书房的事情,保持了沉默。 “宫中来人可是说了什么?”沈瑶月忽略掉他们走向奇怪的对话,问道。 “宫里来了旨意,几位娘娘想见你。让你明日在家歇一日,后日进宫。”毅王妃道。 “见我?”沈瑶月微微吃了一惊。 “嗯。左不过是为着消夏宴的事情,太子妃主持,却险些闹出人命,故而召你和苏家那丫头过去,说一下当时的事情。”毅王妃说道。 “娘,你不去吗?”顾辰飞道。 “贵妃娘娘只让瑶儿进宫去。” 顾辰飞看沈瑶月依旧在愣神,说道:“不必担忧。到时候照实说是那个苏什么和你一起掉下了水,就没事情了。” 沈瑶月自然不是紧张,只是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看她精神不是很好,毅王妃又嘱咐了几句,怜爱道:“先睡一会儿吧,看着没精打采的。若是饿了,再吩咐她们端饭过来就是了。” “好。”沈瑶月应道,在床上欠身送毅王妃他们出去。 当今后宫中没有皇后,一切事务都是冯贵妃把持。冯贵妃之下,还有两位妃位,一位是赵淑妃,正是赵冉的姑姑。一位是林贤妃,是当今圣上的表妹,是个无心庶务,一心念佛的。 前世,因为赵冉的缘故,曾经入宫的。对宫中事情,颇是熟悉。 淑妃娘娘当年一直筹谋赵冉娶公主的事情,本来有七八分的指望,可因为沈瑶月,以失败告终,故而十分不喜。当年她嫁入赵家,曾经跟着赵冉的母亲一起入宫。第一次拜见,便领了一份女则回去,听命边写边画。 知道淑妃不喜欢自己,沈瑶月便只逢年过节的时候,前去拜见。每一次淑妃都挑着一双凉薄的眉眼,端着架子,不怎么多说话,只冷冷淡淡地看着自己的侄媳妇,看得人不舒服。 只是受冷脸也就罢了。画完几幅女则故事后,赵淑妃将画裱起来,送给了冯贵妃,说是自己侄媳妇送来的,感她一片孝心,特来请姐姐同看。 冯贵妃宠冠后宫,一家人仰仗自己的恩宠在朝中做事。看到图画后,自然认为沈瑶月是在讥讽自己。当下虽没表现出不满,及至后面,只要遇着沈瑶月,就会为难。 可怜沈瑶月当时并不知情,一次被罚在殿外站了一个多时辰后,冯贵妃命人让她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宫。可派去的那个宫人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还是太子妃路过看到此事,告知了她。 她也在偶然间,知道了为何冯贵妃待自己没有好脸色看。 如今的形势便是,冯贵妃虽受宠,却无子息,后来见太子被寻回,且与赵淑妃家亲厚,自然不甘示弱,就在皇帝枕边吹了风,将内侄女儿嫁给了太子。 太子平日在宫中请安,待贵妃同淑妃贤妃都极尽孝道,没什么区别。平日同太子妃相敬如宾,颇有贤名。 赵淑妃苦于赵家没有适龄的姑娘,眼睁睁太子因为姻亲,与斗了十几年的贵妃从此亲厚。借着消夏宴的事情,特意发作,无非是想打压太子妃,和太子妃后面的冯贵妃罢了。 既然知道后天自己入宫,是为着什么。沈瑶月考虑了很久,方才想好了一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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