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些,我自然孝敬,可她不是那样的人,我连爹妈都不服呢,我去受她的气?” 扶意好生羡慕韵之的底气,真真是公侯千金,在家受尽宠爱,才敢在外头昂首挺胸。她虽也有爹娘能护着自己,可门第之间相差太大,又远隔千里,扶意绝不忍双亲为她操心。 韵之道:“不必担心我,我在闵府吭一声,这家里就能杀过去,该害怕的是闵家人。反而是你,大伯母不喜欢你,大伯父也只是看你肚子里的孩子,往后长长久久的日子,我看我哥哥必定会比现在更忙,你要照顾好自己。” 扶意想了想说:“眼下我腹中有孩子,身体也不大好,困在家里也就罢了。但将来,我另有一番志向,待时机到来,我再与你说。” 韵之又小心翼翼摸了摸扶意的肚子:“姑姑疼你,你要平平安安来到这人世,不要折腾你娘。” 话音才落,只见香橼进屋里来,禀告道:“大夫人就要出门,正吩咐准备车马轿子,看样子就快出来了。” 二人起身来到清秋阁外,果然不多久,便见下人拥簇着大夫人,赫赫扬扬而来。 若非韵之在这里,大夫人兴许就径直走过,此刻不得不停下,客气地问了声:“二姑娘回家来了?” “正要去向大伯母请安。”韵之道,“就快午饭了,您怎么要出门。” 大夫人颇有些得意:“宫里传来消息,太子妃要生了,我进宫去看看,你也传话给老太太,家里该准备贺礼。” 韵之应下,扶意也应下,但婆婆根本不看她一眼,带着人扬长而去。 “你会难受吗,被这样无视,她都不和你说话,也不看你。”韵之担心不已,“她想把你怎么样呢。” 扶意却笑道:“不是挺好,又何必逼着她非要做出慈母的样子来,做婆婆的为什么非要喜欢儿媳妇,这也是没道理的。反正我不在意,你别也放在心上。” 韵之搀扶她往祖母的院子走,说起方才母亲要求女婿多提点四皇子,叹气道:“他们真是不死心,不仅如此,还蠢得可怕。” 扶意心里则另有算计,眼下根本不是太子和四皇子争,而是先帝遗留下的麻烦,才刚开始。 清秋阁里,少夫人和二姑娘离去后,因不必准备主子的午饭,下人们便各自去吃。 翠珠没跟着去内院,便与其他丫头们一起吃饭说笑话,正高兴时,清秋阁后门的婆子找来说,她的娘找来了。 翠珠深知没好事,跟着到后门来瞧,果然见母亲等着,一见面就问:“你手头可有银子,匀我一些?” “不是才给了一两银子出来?”翠珠恼道,“在府里吃喝主子供着,你们哪里花银子去?” “你小点声。”她母亲拉着女儿到一旁,不耐烦地说,“你爹寻了一家钱庄,利钱给的高,我们想赚一笔,可他们起手就要一百两银子,还差了三十两,你爹叫我找你问问。” “府里可是严禁放贷,你们怎么?”翠珠恼道,“我没有钱,你走吧。” “小点声,你想害死你老子娘吗?”她母亲恶狠狠道,“没心肝的小贱人,为了你,我们损了多少银子,如今你跟着少夫人,在这院里做大丫鬟,要三十两银子还不能够?” 翠珠恨道:“我才来多久,月钱加起来也不够,你们还分了去一些,现在又来要。救命的钱也罢了,你倒是敢开口说是放贷,就不怕我一拍两散,去主子跟前告你们。” 翠珠的娘气恼了,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你去告,你有胆子你就去告,我和你爹不好了,你在这府里也抬不起头,你只管去告。” 后门的人,听见动静赶来瞧,见翠珠捂着脸像是挨了打,便上来拦着。 翠珠的娘只在后院当粗使,不敢和这些主子身边的人拌嘴,啐了女儿一口,悻悻然走了。 内院里,平珞和妻子带着闵延仕又回来,女眷一席,男眷一席,好在姜家也来了几个兄弟,不会太冷清。 女眷这边,韵之正和大嫂嫂争辩,该是教孩子们喊姑姑姑父,还是舅舅舅妈,扶意有些害喜,独自坐到窗边透气,却见清秋阁的丫鬟找来,在门外与香橼说半天话。 “怎么了?”待香橼回来,扶意问,“屋子里有事?” “翠珠的娘找来,不知怎么把她打了一巴掌。”香橼恨道,“那个婆子坏透了,亲生女儿这样作践。” 扶意恼道:“去传话,往后不许她再进前头来,哪个放进来连带着一起撵出去。” 香橼劝:“怕只怕闹的难堪,翠珠脸上挂不住,别人以此欺负她。” 扶意心里正因害喜烦闷,不由得气势也足了:“这都是后话,你先去派人去传便是了。” 靖王妃在席上,见扶意脸色不好,便走来关心道:“若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