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紧张起来。 祝镕见她神情有变,顺势看去,却是摇了摇头,自顾翻身上马,朗声道:“还不把东西放下,赶紧跟我走。” 扶意一愣,便见争鸣从角落里跑出来,把手里拎的肩上背的行囊胡乱堆放在门口,上前就熟稔地牵了马的缰绳。 “争鸣你可来了,总算有人能替我看着你家公子,照顾他。”扶意很是高兴,待目送他们离去,便对要搬东西的门前小厮说,“你们不必忙,找翠珠来收拾。” 待回书院,上午的课后,用过午饭,扶意便和母亲商量,怎么替争鸣和翠珠把婚事办了,母女俩正说得高兴,见香橼高高兴兴跑来,问道:“小姐,您猜谁来了?” 扶意不以为意:“争鸣来了?” 香橼摇头:“不是,争鸣跟着姑爷忙呢,您猜呀,谁来了?” 扶意眼眸转了转,不免有些兴奋:“韵之?” 香橼笑道:“二小姐跟着姑爷在南方呢,不是才给您捎果干来?如果是二小姐来了,她肯定自己就跑进来啦。是慕公子,慕公子来了。” “开疆?”就算不是韵之,扶意还是很惊讶,和母亲一道迎出来,果然见他风尘仆仆地站在当院,昂首听着不远处书房里传来的书声。 “开疆,你怎么来了,这还没到秋天呢?”扶意欢喜不已,“长公主呢,回王府了吗?” 开疆声音略哑,恭恭敬敬地向言夫人行礼后,便问扶意:“有水吗,我渴得厉害……” 扶意带着开疆往后院去,母亲去张罗吃的,看着满身疲倦的人一口气喝下三碗茶,扶意的高兴渐渐变成了担忧,看得出来,开疆是连夜赶路来的。 她问:“出大事了吗?” “嗯?啊……”开疆尴尬地笑了笑,却问,“祝镕呢?” 扶意应道:“在军营里,你一会儿自己去找他吧,王爷也在。” 开疆连连摇头:“我知道他在军营里,我等他回来。” 扶意察觉出不对劲:“长公主没回来,还是,还是你们吵架了和她走散了?” 开疆一脸凝重,应道:“尧年还在赞西边境,我临时跑来的,有要紧的事和祝镕商量。扶意你能不能替我传句话,要他早些回来,但我的行迹,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扶意说:“今晚说好了来书院用饭,他会早回来的,在纪州虽忙,但王爷身体要紧,每日出门回家都有定数,比在京城的时候强,不至于忙得昏天黑地。” 开疆嘴上说着挺好挺好,可扶意发现,实际这人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 她很是担心,怕赞西边境又起纷争,恐怕那些国家察觉到了大齐全力研制新式火炮,开始坐不住了。 之后,她借口还要教孩子们念书,留下开疆单独在这屋里休息,并派人往军营送消息。 日落前,扶意与来接孩子们的家人在屋檐下说话,听娃娃们背书时,香橼悄悄来告诉她,姑爷回来了,已经和慕公子见上面。 这一边,祝镕洗手洗脸,笑着说:“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先打个招呼,怎么不去军营找我?” 开疆一脸黑沉地看着他,几乎要哭出来:“我死定了……怎么办?” 祝镕抬起满是水的脸,紧张地看着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书院门前,扶意目送两个孩子离去,双双每天下学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和先生挥手,扶意正挥手道别,忽然被人拽住胳膊,转身见是丈夫。 祝镕拉着她到一旁,满脸凝重,吓得扶意也绷紧了神情。 “出事了。”祝镕说。 “怎么了,又要打仗?”扶意的心提到嗓子眼。 “那个、那个……”祝镕少有的结巴,四下看了看,凑在妻子耳边,依然还很轻声地说,“长公主,有、有身孕了。” 扶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好像又没什么可意外的,她刚到纪州那会儿收到尧年的信,尧年说,她实在无法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