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踢了踢这位可怜的小公爵,轻轻啧了几声才问道:“公爵提议的联姻对象是谁?” 比斯卡疼得直抽气,他刚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察觉时予小腿处的肌肉绷着,大有他说不清话便再来一脚的趋势,果断把到了喉咙的话吞了回去,磕磕巴巴道:“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时予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原来只是玩笑啊,我还以为比斯卡公爵是看上了我们联邦哪位女士,还想着要不要替你问一问,现在看来不用了。” “公爵大概是刚刚在宴会上喝多了酒,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洛洛你把他送回去,顺便帮他醒醒酒。” 时予居高临下说完,也不管倒在地上缩成一个虾球的比斯卡什么反应,抱着夏丽娜一步一步往外走。 风卷了她的长发,与金色的发丝交织,却泾渭分明的分开。 她不是小公主的骑士,只是一个路过的旁观者,不会为她披荆斩棘。 - 都是朝夕相处的小伙伴,封晓几人看得出来时予现在心情不太好,谁都没说话。 洛夏辞把地上的比斯卡扶起来,真觉得他要么不踩雷,要么一踩一个准。 “走吧。”他叹了口气。 比斯卡一只手搭在洛夏辞肩上,另一只手捂着腹部,在他耳边小声抱怨。 洛夏辞忍了又忍才没对他翻白眼,把他扶上悬浮车后迫不及待要走,却被他拽住了手腕,低声一句:“谢与砚真的死了吗?” 死了吗? 洛夏辞沉眸看着他,原来不是来找打的,是来试探的。 他望向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道:“比斯卡,深蓝星系毁了。” 那是整个宇宙的震撼。 是不可触及的逆鳞。 - 银色的发丝带着水珠,骨节分明的手拽着一件白衬衫,谢与砚将衬衫穿好,却在下意识要将扣子系到最上方时停住了动作,露出精致无瑕的锁骨以及锁骨上方过分白皙的喉结。 ‘滴滴滴’的提示音响起,他的智脑响了,是治疗室的医生。 通讯里,医生神色无奈:“元帅,他人醒了,非要见您,连药剂也不肯注射。” 谢与砚整理衣服的动作停住,点了点头道:“你告诉他,我马上过来,先注射药剂。” 医生连忙应了一声,通讯保持着外放状态,他也不用特意告知,治疗舱里躺着的人已经安静了下来。 过没几分钟,治疗室的门打开,谢与砚从外面走了进来。 注射了药剂后一直安安静静躺在治疗舱里等待谢与砚到来的宴白看到他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又挣扎起来。 他很久没有说话了,喉咙干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谢与砚两步走到治疗舱旁边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发现宴白是一个意外。 他和虫族合作,帮它们恢复生命树的生机,同时,对方帮他从裁决号的爆炸中假死。 谢江飒带着他来这里时,遇到奄奄一息在宇宙中漂流的宴白。 两人把他救了下来,见他意识不清了,还一直叫他小心,奇怪之下把他带了过来。 宴白一直昏迷着。 而他自己的身体也过分虚弱,即便穿了拟态外骨骼又开了格雷光盾,依旧无法承受爆炸引起的波澜以及穿越虫族开辟出来的孔洞对他的身体造成的巨大负担。 最开始的那半年时间里,他也昏迷着,幸好梅利斯教授不放心他的身体状况不愿意离开,一直在军工厂里做研究,又有谢江飒从时稷那带来的研究资料。 否则他…… 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宴白缓慢的张着嘴,好一会儿了才从喉咙里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谢……谢……立钦、没……死……” 他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音都咬得无比清楚。 谢与砚目光平静,并不感到惊讶,在宴白还试图说话时,低声道:“我猜到了。” 在【恶龙】被启动的那一刻就猜到了。 除了谢立钦,没有人知道戴在他脖子上的是【恶龙】,更不可能是别人从他那儿拿到了启动【恶龙】的钥匙。 深蓝星系被毁的爆照实在太恐怖,完全掩盖了【恶龙】没有爆炸的事实。 这么久以来,不管是谢立钦还是陆西望都没再弄出事情来,怕是也被时予疯狂的举动震慑住了。 可这样的平静又能持续多久? 谢立钦,陆西望,一个比一个疯狂,时予的处境也更危险。 谢与砚垂眸看着宴白,安抚道:“事情不急,你的身体受损很严重,先恢复,都恢复好了再告诉我你知道的。” 宴白听到他这句话,吊在嗓子眼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一直靠意志睁着的眼睛也慢慢闭上了,很快又昏了过去。 谢与砚在他昏睡后,叮嘱了医生几句,转身往外走。 他的手里拿一条黑色项圈,项圈完好无损。 是时予为他取下的,还破坏了里面的结构,即便钥匙启动了也不可能发生爆炸,但拿着钥匙的人不会知道。 他拿起项圈对着走廊上的灯光,看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是她非要替他套上的,在为他取下【恶龙】的时候,还说是她花了好几个晚上才设计好的。 他知道她特殊的能力,对她耍赖一样说的几个晚上存疑。 谢与砚对着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