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突然给我转了那么大一笔钱?”她怏怏地给聂西旬打了个电话。 聂西旬这个抠门精,每次给她转钱都会吩咐她做什么事,不愧是商人,重利轻妹。 “重新找间房,价格随便,给你的是房租,不够再问我要。”聂西旬言简意赅总结了一通。 “?”符我栀低头看了看手机,“你真是我哥?” “八岁尿床九岁爬树摔下来哭鼻子……” “哥!亲哥!”符我栀赶紧打断这个令人羞耻的话题,“我现在租的房挺好,一点也不需要换房!”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放心,你楼上住了一只狼。” “……”哦对,她楼上住了一只桃花贼多的狼。 符我栀吸了口气,试探性地套话:“楼上那家伙下个月就搬走了,而且房东今天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非常安全。” “我不同意。”聂西旬强硬反对。 “我房东贼好,我舍不得她,而且我租金都交完了,临时反悔太不道德了,要不然你亲自过来跟我房东谈,反正我是没那个脸皮反悔。”符我栀厚着脸皮说,“我房东贼漂亮,说不定你还会对她一见钟情,你都单身这么多年了,也不考虑考虑谈个恋爱……” 聂西旬沉默了一下,避重就轻地打断她絮絮叨叨的话语:“我明天回h市,今天没时间陪你闹。” 符我栀愣了愣:“这么快?” 聂西旬:“总之,尽快找好房子搬出去。” 聂西旬越是坚持让她搬家,她就越是确定他心里有鬼。 于是符我栀全身放松,笑眯眯地靠着床头,懒散地说:“我不搬,就算你找人搬了我东西,大不了我再搬回来,实在不行我就让我房东跟你聊聊,她人真的可好了。” 聂西旬似乎对此无可奈何,僵持了一会儿,他选择后退一步:“环境好的房子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里?” “奇怪了,哥,为什么我不能住在这里?”符我栀想了想,特别夸张地表演了起来,“好吧,实话不瞒你说,哥,其实我对他还余情未了,我太喜欢他了,我决定要用真情感动他,用时间消磨他,我一定要让他彻底爱上我离不开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 不,他不明白。 …… 如果符我栀知道她刚才堵他哥的那些话会被下楼吃早饭的危玩一字不漏地听见,就是打死她饿死她掐死她,她也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 但事实是,一切都迟了。 小公馆两层楼,厨房却只有一楼才有,符我栀先前从没想过危玩这种贵公子大少爷竟然还会下厨做饭。 更别说是早饭了。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一觉睡到十点才起床,早饭?那都是传说中的存在。 符我栀对早餐的态度属于可有可无,基本上是九点之前醒就吃早餐,九点之后醒就把早餐当午餐解决了。 今天她醒得早,磨磨蹭蹭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本想放弃吃早餐的,却在躺进被窝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像是什么东西下锅的声音。 油炸的? 符我栀蒙了一圈,小公馆这会儿只有她和危玩住着,厨房那动静是怎么回事?秦吾回来了? 符我栀披着衣服拧开了门,悄悄走到厨房门口,恰好撞上端着早餐出来的危玩。 符我栀瞪大了眼和他面面相觑。 “你会做饭?”她下意识问,低头看他手里端着的盘子。 只是普通的早餐,煎鸡蛋,火腿粥,三明治,卖相倒挺好看。 符我栀突然饿了。 危玩从她身侧绕了出去,随口问:“这么早醒?昨晚不是十二点多都没睡么?” “你不也一样?”符我栀不由自主又看了眼他的早餐。 糟糕了,是心动的感觉。 不行,按耐住。 “我一向这个点起,要一起吃早饭么?”危玩看着她,目光和昨天比起来,隐隐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要。”符我栀奇怪地皱起眉,想不通,但还是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好像答应了就是低头服输。 也不知道究竟在较个什么劲。 符我栀强自镇定地拢了拢外套,准备回房换衣服出去买早饭。 她虽然也会做饭,但厨艺不是太好,出于那点微妙的自尊,她一点也不想在危玩面前吃早餐,尤其是在他做的那份早餐的对比之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