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玩一边穿外套,一边在脑海里回忆曾经和符我栀无数次见面的情形。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能记得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穿的是靴子还是小白鞋,是不是系鞋带的,鞋子上印着哪种图案,她有没有戴发卡,背着哪款书包,以及她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笑还是惊讶。 每处细节,每句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都搞不懂,究竟是因为喜欢她,所以他才能够轻而易举地回忆起那些关于她的小细节? 还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早早便将和她有关的一切记在了心里,所以他才会慢慢喜欢上她? 这种问题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根本没办法得出确切的结论。 危玩拉开门,迎面而来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surprise !”赵尔风从蛋糕盒后面露出个脑袋,仔仔细细盯着他头发看了半天,小声地感慨,“最后再看你一眼乌黑的头发,说不定等会儿就成绿的了。” 危玩冷冷地刮他一眼。 赵尔风一哆嗦,把蛋糕盒塞他手里:“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下面那两位都他妈认识我,我可不能多待,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俩差点没吓得我破音。” 他说着,小心翼翼往楼梯那边瞅,没见到人上来,快速说:“我今年难得留在国内,本来还打算陪你过个生日,现在看来估计是过不成了,你要不就凑活一下,跟下面那仨绿帽子过吧。” 危玩:“你再多说一个字,今天我就让你头发变成绿的。” 赵尔风吓得捂着脑袋从楼梯上飞奔而下。 客厅里,符笙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尔风逃命似的背影:“姐,哥他,那个女的,你们三角恋啊???” 赵尔风今天依旧一身时节女装,符我栀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这几次见到赵尔风他都是一身女装——除了火锅店那次,但她还记得危玩上次在网吧和她说的话,知道赵尔风是男人的人似乎并不多。 赵尔风穿女装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她最好还是不要乱说。 符我栀亲眼看着赵尔风离开,转头一抱枕扔符笙脸上:“三角恋你个头,喝你的傻瓜旺仔去。” …… 半个小时后,符我栀和符笙并排坐在车后座,姐弟两规规矩矩地并着腿,一脸严肃。 危玩坐在副驾驶上,侧脸显得漫不经心,偶尔抬眼朝后视镜瞥一眼,唇角勾起些微的弧度,很快又压了下去。 司机是一位面容板正的中年男人,头发梳成电视剧里的那种大背头,浑身上下一副“我就是个老古板”的气息。 比起聂西旬身边的冯叔,这位司机大叔简直就是超进化版的冯叔。 符我栀和符笙从小就在冯叔的监视下长大的,一碰见这种类型的中年男人就直犯怵,其阴影可以媲美小时候看《少年包青天》时骤然听见响起的阴森背景音乐,这辈子都忘不了。 姐弟俩正襟危坐,除了偶尔用余光交流,连多一个字的话都不太敢说。 符笙偷偷挤了挤眼睛——姐,我们是不是就不该来? 符我栀耷拉着肩膀——我怵得慌。 这莫名其妙的一切都源于半小时的一道敲门声。 符笙去开的门。 面前的大背头中年男人沉沉地问了一句:“请问,危玩大少爷在不在?” 符笙被这股熟悉而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