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副羊胰子,我用不完就想到了你,给你一些,你用了吧。” 几副羊胰子?苏茉儿略微瞪大了眼睛,这么大方? 毕竟羊胰子是由那些个羊脂肪和一些药材调制而成用来呵护手、清洁手的东西,她们下人用的东西自然是粗糙的,但是主人家用的东西想都不可能粗糙,想来用料是珍贵的。 只是她知道自家主子刚好还缺这些东西了,她主子的俸禄都用在几个孩子身上了,她与眼前的奴才往来几个月了,她曾给他一些方便,现在她收着那奴才的好处倒一点都不觉得过分了,大不了以后有借有还。 毕竟她知道多尔衮作为皇上兄弟,一贯大方的很。 她点了点头,“好,过会儿你拿给我。” 第4章 苏茉儿到底不是布木布泰打小带到身边的人,对一些事根本没有根本性的认知,像是上好的羊胰子这种东西,一个主家怎么可能会给下人,而下人在收到了这种东西后,又怎么可能给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老乡。 苏茉儿曾经是布木布泰从家暴的丈夫手中救出来的妻子,当时布木布泰年纪轻,才十七岁左右,处于刚嫁给皇太极没两年,以及刚生下福临没多久的岁数,在她生下孩子没多久后,福临被哲哲抱走,她心情一时抑郁,又恰逢在这个时候遇上了苏茉儿。 就算知道在古代不好多管事,但是她看在苏茉儿被丈夫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打没了的情况下,她实在是无法无动于衷,于是伸手管了这件事——强行让那个丈夫与苏茉儿和离,将苏茉儿收在身边当个心腹奴才。 此后,苏茉儿便将一腔忠心使在自家主子身上,布木布泰重新收拾完心情以后,才发觉自己的这一举动有多冲动,在苏茉儿之后她或许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吧,但是恰恰好正是她这举动,她才发现自己捡到了一个人才。 一个明明没有专门学过管理事务的女孩子,偏偏能在上手试过之后就能将事情打点的妥善,细心、忠心,渐渐的,布木布泰便将身边事都交给苏茉儿了,并且真心感叹自己捡到了一个人才。 话不多说,总而言之在苏茉儿将水都煮好,吩咐人将洗澡水布好后,她便兴冲冲对主子道:“主子,奴才向同乡买到了一些好东西,您的手刚刚烫的通红,待会倒是可以用上了。” 没错,苏茉儿也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人,她心想自己会给老乡行方便,但是对于一些东西也是要有交易的承受能力的,有买才有卖啊,她要是次次占便宜,即便和自己老乡感情再好,也不可能一辈子要好啊。 布木布泰兴致寥寥的点头,在苏茉儿的伺候下洗了一趟热滚滚的澡,待洗完澡后,她用长毛巾擦着头发时,才见苏茉儿一脸神秘且惊喜的给她拿来了那羊胰子。 ……羊胰子?一看成色还是她从前在哲哲身边看到过的、她没有资格沾染的。 布木布泰突然觉得自己卡壳了,苏茉儿专门给她拿来这些东西了,可是,苏茉儿拿来的这些好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啊,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茉儿。 苏茉儿仿若看出自己主子想的事,她美滋滋的给自家主子涂上上好的脂膏,意为保暖防止手裂一用,她温声道:“主子,您尽管放心吧,奴才这是从老乡手中要来的东西,说是他主子心善,将用不上的东西都给他了,他又是一个太监,无子无女,没有家人,看在我是老乡的份上,便将东西都给我了,我也给了他银钱,所以主子就尽管放心吧。” 布木布泰实在是嘈多无口,……不,苏茉儿这么一说,她更不能放下心来了好吧,她这会儿起了一个自己使在没法忽视的疑问:“他主子就这么大方?他主子的夫人不会打点府邸之事吗?” 苏茉儿给主子细心擦着白净的手的同时,不太上心的回道:“那是当然啊,他主子根本就没有成亲,府邸一个女儿家都没有……” ……苏茉儿你别说了。 布木布泰艰难的咽下唾沫,苏茉儿真是越说越奇怪了,就算没有女儿家,可一个大男人专门备着这些东西就更奇怪了好吧,“不行,你快给我说说他主子到底是谁?”不然她根本无法直视这些东西啊。 苏茉儿刚好给主子擦完手,正美滋滋的收回脂膏。 布木布泰瞥了她一眼,“你也给自己擦擦吧,免得到时候手裂了、难受了,可别找我哭啊。” 苏茉儿脸上一愣,笑得更开心了,她从善如流道了声“是”,便将刚才给主子擦手用上的药膏顺势给自己手蹭了蹭,虽是在嘴上应的愉快,但也没真的将主子的脂膏用了。 她说的话很快便转移了布木布泰的注意力,“他主子就是那贝勒爷多尔衮,是皇上的亲兄弟,不过主子别介意,他主子就一男儿郎,又多年在军营,不曾成亲过,应当不介意这种事的。” 真的好不对劲啊。 布木布泰真的无法直视这些羊胰子了,她当然知道多尔衮是谁,在前世,皇太极死得早,留下一摊子烂事还没有处置,就是多尔衮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