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坐下吧,咱们夫妻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他语气淡淡的。 李佳氏从善如流转过身,坐下了。 “爷有何事要说。” “接下来我爱新觉罗代善就得歇一阵子了,锋芒毕露,皇上是不会放过我的。”代善语气不紧不慢,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李佳氏愣住了,她也没想到事情变化那么快,爷躲了风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皇上的封爵,将爷和她大儿子都封了高位,本以为他们一家子能好好为大清建功立业,但皇上的不满同时降临了。 她不被哲哲允许参加皇上寿宴,还说是顾忌她的身子,而爷从崇政殿出来时,好似老了十多岁,平时挺直的腰杆也一下子被折弯了。 他们这家子终是不能打破那些兄弟们权力瓦解的结局。 “爷后悔曾经将皇上拥立为大汗吗?”李佳氏盯着他看,似是要看出个真假。 在努尔哈赤逝世后,代善作为当时势力最强、威望最高、年龄最大的阿哥,还是努尔哈赤发妻佟佳氏的儿子,于身份于地位他足以将其他兄弟都比过去,自己为大汗的,谁也不敢反对。 只是他清楚自己有几分水准,便将自己认定的明君之主皇太极给拥立为大汗,此后便是天聪年号的开启。 也是他们这些兄弟权力被打压的伊始。 代善摇了摇头,“爷从不后悔做过的事,汗阿玛留下的权势必定由一个有大抱负且有勇有谋之人继承,几个兄弟要不就是桀骜不驯,要不就是刚强好斗,要不就是年纪太轻了,当不得事,皇上是当时最适合的人。” 所以他才会一步一步退让自己的权利,让皇太极成为大清的立国者。 当然,饶是他尽心尽力对待皇太极,也免不了被这样打压,他是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但人心易凉,他再也不能对皇上呈上没有任何质疑的忠心了,他如今还保留的忠心无非是想看着汗阿玛的遗愿被皇上达成罢了。 “若是当初多尔衮年岁大些……”代善怔然说着这句话,立马又反应过来了,这些都是痴话。 多尔衮那时年岁尚小是不可避免的事,他今天能看到多尔衮有勇有谋的一幕,且比起皇上还多出几分情义,但那时的他又怎么知道,又怎么放心一个年纪轻轻的贝勒接手汗阿玛留下的东西。 李佳氏仿若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温声道:“爷,今后咱们得避风头了,寻常时候,您还是乖乖留在府邸吧,我就出去跟布木布泰瑚图里她们说说话吧。” 爷是受限制的,但她可不是,爷这些年南征北战的,留在府邸调养身子正好,但是她闲不下来,那两个妯娌感觉不难相处,她去找她们还省了府邸的闹心事呢。 李佳氏自顾自做了决定,代善奇怪的看着她,“以往可没见你对多尔衮和多铎嫡福晋感兴趣啊。” “彼时非此时。”李佳氏神秘的笑了笑。 她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布木布泰作为以前的庄妃、现在的睿亲王嫡福晋,她可是对这人好奇的很,特别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蠢笨的,还有瑚图里,别人不知,她可是清楚的很,瑚图里是个直性子,有话直说,从不虚情假意。 但这种人往往最难应付,她在瑚图里面前不知被拆了多少次台,而瑚图里还表现出一副对她不感兴趣、不想接触的样子,但是这样的瑚图里偏偏对布木布泰上心了。 无论是三天两头的接触往来,还是将自己的大格格寄放在睿亲王府,和布木布泰的三个格格一起玩乐,难得之极,也让她起了兴致,或许,她也能和两位妯娌处得来吧。 儿女都成家了,丈夫也无事可干了,李佳氏还想着怎么打法时间呢。 …… 睿亲王府内 布木布泰觉得自己快要被养得四肢不勤了。 多尔衮在时,老是不让她下地,想吃什么都自己拿过来,想喝什么、想玩什么都是如此,更有甚者,若不是多尔衮实在不擅长下厨,又没有那么多时间,不然—— 呵,光是布木布泰有幸见过正院的小厨房被弄得支离破碎的画面,她觉得一个厨房都不够多尔衮折腾的。 这男人还是得认输才行——正当布木布泰这样想时,多尔衮拿着一篮菜叶子将好的都挑出去了,坏的都留下来。 她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