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祝夏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坐姿一如既往端庄。 没办法,她在傅承限面前好像总是下意识有些心虚。 大概……确实值得心虚吧。 毕竟也算利用了他们傅家。 这么一想,祝夏顿时就不气了。 他们本来就说好的彼此不打扰,傅承限有没有女朋友,约不约会,和她其实都没关系。 她没有资格生气,也没有资格插手过问。 这么一想,好像就想通了。只是,胸腔那股无名火似乎被更让人难受的怅然取代了。 她低低叹了口气,有些失神。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祝夏下意识侧身躲开,动作抵抗性和躲避性相当明显。 车厢里两个人都是一怔,祝夏抬头看到是傅承限的手,眨了眨眼睛,为自己的警觉反应尴尬。 “怎、怎么了?”她慢吞吞坐直身子。 傅承限不洗不怒,似乎也不太尴尬,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提醒道:“安全带。” “……哦。” 系个安全带而已,大惊小怪的。 祝夏不知道这个“大惊小怪”到底是在形容谁。 - 大概是经历过不太愉悦的事情,路上两个人都安静得出奇。 明明以前也是这样安静相处,但今天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车厢里始终蔓延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尴尬,平衡全靠成年人的默契支撑,呼吸都不敢放大,生怕颠翻了好不容易在得以/维/稳的天秤。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车窗打开,祝夏假装若无其事扭头看向窗外,才终于得了点缝隙放长了呼吸。 昨日一场大雨仿佛洗干净了整个城市,头顶天空明净,落日红光铺天盖地照下来。 人脸上一片暖呼呼的。 祝夏放松了身心,扭回头时看到旁边男人被落日照亮了面孔。 晚霞热烈又轻柔,穿过挡风玻璃,笼罩在他身上。 像清冷的松竹落了人间的烟火。 祝夏盯着失神,在绿灯亮起时才堪堪回神。 回过神细细品味了自己刚刚的反应和状态,忍不住红了耳尖和面颊,偷偷摸摸掏出手机,角度十分刁钻地拍了一张照片。 上帝的宠儿就是宠儿,他不会因为角度刁钻而变丑,只是因为角度刁钻而释放出不同于常的美。 祝夏低头看了眼照片里格外出众的男人,忍不住发给赵书语,感慨一声:[我好像有点明白那些女友粉为什么会喜欢傅总了] 赵书语依旧发挥出了编剧强大的语言组织能力:[她们那叫喜欢么!她们那是馋你傅总的身子!] 祝夏:“……” 行,话糙理不糙。 - 晚上吃饭依然没什么外人,傅老爷子心情挺好,把高兴都写在了脸上,拉着祝夏聊工作聊生活,听到工作地点那么远,顿时看向傅承限,“那你老婆怎么上下班的?” 祝夏:“……” 神他妈你老婆。 傅承限也愣了下才实话实说:“我没问。” 祝夏:“……” 行,一如既往你傅直男。 傅老爷子闻声果不其然脸一拉,祝夏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出声帮忙解围,“爷爷,我今天才是第一天上班呢,现在还是试用期,以后在不在这工作不一定呢。” “也试用期也要两三个月吧。”傅老爷子扭头跟傅承限说,“以后接送夏夏的活就安排给你了。” 祝夏哪敢让傅总接送啊,万一打扰了别人约会见女友怎么办。 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想法有哪里不对劲,只想着张口拒绝傅老爷子的建议,只可惜傅老爷子一言既出根本没有马敢追,这事只能暂且这样定下来。 祝夏本来就不太舒服,这事一定,她饭都不想吃了,拿着筷子始终心不在焉,眼看着饭菜怎么都下不去。 傅承限同样情绪不高,闷闷地陪老爷子喝酒,偶尔给祝夏夹菜。 祝夏笑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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