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事。 幸亏傅承限出差去了。 清醒以后祝夏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确定自己没有在人家床上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头发痕迹,才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 洗漱期间把手机开机,无数短信微信轰炸而来,祝夏加快动作,早饭都没吃,抓着手机往公司跑。 路上接到了傅承限的电话。 大概是昨晚在人家床上滚了几圈,祝夏现在听到傅承限的声音哪哪都不舒服。 心虚到不行。 “吃早饭了吗。”傅承限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然后是窸窸窣窣一阵细碎的声音。 有点像脱衣服的声音。 祝夏本来很气对方一言不合就出差的行为,但是又想到自己昨晚的那些迷惑行为,也不敢和对方置气了,只是淡淡应一句:“起晚了,没吃。” 傅承限顿了下,“昨晚睡得很迟?” 祝夏又淡淡“嗯”一声。 她情绪不高,傅承限能直接感受到,两个人彼此都沉默,良久傅承限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脱了外套,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坐在床沿边,抬手松开领口领带,两肩微松。 床前的台灯光线斜落在男人立体的脸庞,他微低着眼睫,启唇喊了声祝夏的名字。 “祝夏。” 恰逢红灯,祝夏踩下刹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眉眼低垂,又“嗯”了一声。 “你怎么没回我微信啊?”傅承限好声好气,“是不是工作很累?” 距离那条微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等了那么久没等到回复,一句质问没有,反而声色轻柔地替她找补借口。 祝夏心里忽然翻涌出一股莫名的委屈来,她轻轻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眼周迅速红了一圈。 傅承限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轻轻问:“怎么了?” 祝夏倔强地说:“没事。” 傅承限沉默了。 祝夏也跟着沉默。 绿灯亮起,祝夏本该把电话挂掉,但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她有些舍不得,于是便安安静静开车,手机就放在耳边。 “在开车?”傅承限再次主动开口。 祝夏低低“嗯”,傅承限叹了口气,“那先挂了?” 祝夏抿着唇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傅承限大概了解了祝夏的想法,他笑笑,“那我不挂,你全心开车。” 祝夏攥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紧,指骨泛出浅浅白色,她目视前方,看着川流不息的城市被早上第一缕阳光笼罩。 夏天的风像棉,存在感不强,却让人难以忽略。 耳边男人浅浅呼吸和风揉在一起钻进耳廓,让人不由自主软了身子骨。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不出声,一直到祝夏抵达公司,她推开车门下车,傅承限听到车门声,“到了?” 祝夏还是“嗯”。 傅承限失笑,“祝夏,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祝夏莫名羞耻的耳朵发红,她噘嘴,幼稚地不肯承认自己幼稚的行为。 “才没有。” “没有吗?”傅承限反问。 祝夏从喉间哼出一个短暂的音节。 “没关系。”傅承限说,“是我的荣幸。” 祝夏耳朵更红,脚都软掉了,她眼睛睁了睁,不可置信喊:“傅承限!” 傅承限低笑地“嗯?”了一声。 祝夏嗓音娇,“你干嘛!” “你不是生气了吗?”傅承限声音更低很沉,咬字却很清晰,“我在哄你。” “没听出来吗?” 祝夏快速反驳,“没有。” “那好吧。”傅承限说,“那我再努力一下。” 祝夏唇角上扬,“怎么努力?” “你到办公室了吗?”傅承限问。 祝夏说:“还没有。” 有了傅承限的提示,祝夏第一次那么着急地往办公室走,路过部门,员工纷纷拿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 祝夏耳根子发热,躲闪着他们的目光,一头扎进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愣了。 办公室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束玫瑰,桌子一角放着外卖。 祝夏认得那包装袋,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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